以当真的嫁给他呢?”
萧翎怔了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岳小钗道:“兄弟,还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萧翎道:“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岳小钗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说了……”
脸色一变,冷冷接道:“姊姊已把心中的话全部说完,你又无话可说,也该告别了。”
萧翎万万没有想到,岳小钗突然下起了逐客令,呆了一呆,道:“姊姊要我走吗?”
岳小钗道:“嗯!兄弟你已经大了,男女有别,不宜在此多留。”
萧翎道:“既是如此,兄弟就此别过了。”
言罢,抱拳一揖。
岳小钗欠身一礼,道:“恕姊姊不送了。”转身直行入内室。
萧翎看她突然间这般决定,心中既是奇怪,又是悲痛,胸中热血沸腾,双目中泪水涌出。
悲苦茫然中,不知过了多少时光。
只听一个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道:“相公。”
萧翎如梦初醒一般,举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转目望去,只见素文倚门而立,脸上亦是一片黯然的神色。
他镇静了一下精神,回顾了那分割大厅和内室的竹帘一眼,自言自语他说道:“我该走了。”举步向外行去。
他心中充满了悲伤,昔年的款款深情,如今都化作了伤心之泪!竟是止不住那泉涌泪水,夺眶而出。
茫然中信步而行,也不知行向何方。
但闻水声潺潺,一溪清流,桥阻眼前。
他心中充塞着感伤痛苦,竟然不知不觉的走错了方向。
萧翎行近了溪边,茫然在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一手支颐,呆呆的望着一片遥远的云彩出神。
忽然间,云彩随风化去,蓝天问,未留下一点痕迹。
那变幻无常的云彩,似给了萧翎一种感触的启示,突然把他从黯然的迷惘中,拉回了现实。
他摇摇头,镇静了一下心神,举步行到溪边,蹲下身子,撩起了一把泉水。
冰冷的水,使他恢复了不少清醒,想到那巨大的宅院之中,还有着孙不邪,无为道长等,正在等待自己归去。
他振作了一下精神,流目四顾,辨认了一下方向,举步行去。
那高大的宅院,仍然屹立在环绕的竹林之中,但在萧翎的心目中,却似有着物是人非,不胜沧桑之感,短短几个时辰中,一切事物,都变得那般陌生。
孙不邪背着双手,正站在宅院之前,一见萧翎蹈蹈行来,立时大步迎了上去,叫道:“兄弟,你回来了。”
萧翎抬起头来,望了孙不邪一眼,茫然一笑,道:“回来
孙不邪只觉萧翎神色沧然,形貌也似有了很大的变化,短短几个时辰的分别,竟有如过了几年一般。
只见他一向开朗的眉宇间,却被一种愁雾笼罩,清澈的双目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似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战之后,有着极度的困倦,平日流现于神色间的坚强,和那威武不屈的气度,此刻也完全消失,似乎是一种莫可言喻的神秘力量,在极短的时光中,把萧翎完全改变,
孙不邪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你可是遇上了从未遇过的强敌,展开过一场恶战?”
萧翎摇摇头,默然不语。
孙不邪一皱眉头,道:“兄弟,你很疲累,是吗?”
萧翎点点头,凄苦一笑,道:“嗯!我很疲累。”
孙不邪目光转动,突然发觉萧翎衣袋之中,装着一个檀木盒子,已然露出一半,西斜的阳光照射之下,可见那木盒上精致的花纹。心中一动道:一向未见过这只木盒,此盒定然是刚刚收得之物了,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