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指斥我收受赌赂,就该拿出人证物证,有了真凭实据再好说话。至于阻抚税吏办差,这话从何说起?朝廷税赋,明榜张布,那些税吏巧立名目,所征所敛不在朝廷制度之内,分明是假公济私,百姓受其所扰,就要报官,本官职责所在,就要安民。至于掘金矿……”。华钰冷笑一声,绵里藏针的道:“自古未闻勘测矿藏要挖到百姓的房子底下去,更绝的是,这些所谓的勘矿者还专挑富绅豪商的家去掘金,那还真是一掘一个准儿,没有金子也一定能刨出金子来了,身为固安推官,维持地方治安是下官份内之事,焉能置之不理?”张忠也嘿嘿奸笑一声,说道:“巧言今色,不过是替你自己开脱罢了,你要人证物证才肯俯首认罪么?来呀……”。墨单九立即向后边招呼一声,喝道:“把人证带上来!”立时一片脚镣声响,只见十多个衣衫破烂,遍体鳞伤的百姓身戴枷锁被税吏们推搡着押了上来,被墨单九喝今一声,一一跪倒在地。墨单九一指华钰,喝道:“你们说,华钰是不是收了你们的银子,才替你们出头,阻挠税吏办差的?”“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老头儿被抽得痛的一哆嗦,战战兢兢的开了口:“是……是啊,华大人他……不不不,是华狗官他收了我家十两银子,说准许我进城卖鸡,可以不交税的,如果谁要收税,他会出头保我……”。华钰早知这些人会想办法子对付他,只是没想到会用这么卑劣的方法,百姓家里养上几只鸡,一共也卖不了一两银子,会有人出十两银子去送贿?有了老头开头,在鞭子的威摄下,其他的百姓都闭着眼睛开始按照墨单九教的话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什么华钰看上了他的媳妇儿,无耻的要求陪他一宿,保证他们一家平安,什么他家的火炭铺子被华钰勒索了多少银子,结果在他包庇下偷漏税款达多少多少,华钰最初还想辩白两句。后来越听越是荒唐。张忠这是摆明了栽脏陷害了,说什么也是与事无补,便只立在那儿冷笑不语。这些人都是一些小贩,因为无钱交税或者企图逃跑,被税署抓去,严刑拷打,授意他们坑害华钰,这些百姓屈打成招,只得任人摆布。张忠端坐马上,听着众百姓七嘴八舌说的差不多了,才冷笑一声,道:“人证已经有了,这物证,自然要搜过你的府邸才知道。来呀,把华钰给我拿下,搜遍全府!”。立即有两个泼皮出身的税吏兴高彩烈的冲上前,抖开绳索把华钰绑结结实实。这些人平素都是被华钰手下的巡检、丁壮们呵斥管理的,现如今居然可以把一个推官大人当成囚犯任其摆布。当真是喜不自禁。几个愤怒的巡检要带着手下救下大人,被华推官的眼神严厉制止。税吏们办差的效率实比华推官手下的巡检捕快们还高明十倍,片刻的功夫,就见他们捧着传说中的脏物兴冲冲的返了回来。张忠翻身下马,大摇大摆的走上堂去。往公案后大马金刀的一坐,“啪”的一拍惊堂木,喝道:“来啊。把犯官华钰押上来。华钰,你可知罪、认罪?”华钰被人硬生生拖上堂来摁倒在地,犹自傲然挺起头颅,不屑的冷笑道:“无罪可认!”张忠狞笑一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嘴硬。来啊,给我放倒了打,直到他认罪为止!”“我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