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与咱家为难?有这个东西在那儿阻挠,固安的刁民都不纳税了,那朝廷怎么办?你这个县令怎么当的?”乔语树苦着脸:“公公,下官……才调来固安两年,乔钰都在这儿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啦,光是现在的职务就做了整整十年。同僚好友遍布上下,乔推官没有丝毫把柄落在下官手里,下官想管也管不了他呀”。张忠不屑的道:“真是一个废物!就知道你无能。所以咱家亲自来固安坐镇,替你管管这固安县。刁民必须惩治,税赋必须收齐。看看你那副德性,脑满肠肥,跟头猪似的,纯粹是泔水吃多了,从今天起你给咱家跑勤快点儿,率领县治人员,配合税吏署在固安全境开始收税!”“是是是,下官明白!”“你……”,碰到这么个只会应是的废物,张忠也没辙了:“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用车拉也得十几车呐,你有把握在一个半月内之内收得上来吗?”“是是是,下官……呃……,请公公指教”,乔语树忍着膝下的疼痛,擦了把冷汗,总算换了套词。张忠没脾气了,只好无奈的道:“市税,要加倍征收,敢予杭税不交的,一律抓进大牢!商贾、小贩、行商,统统不要放过。此外,可以再征收进城税、出城税、沙市税、出城税、团民镇税、劳役税、兵役税、马桶车进城税、子民为太皇太后盖玄明宫嘛、天经地义,再加个行孝税……”。乔语树听的晕头转向,只顾点头应是,张忠一口气儿说完了,摆手道:“下去吧,本镇守亲自在此坐镇,这些税赋立刻施行,务必在一个半月内收足,上呈京师”。乔语树如蒙大赦,连忙磕了个头,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墨单九心有不甘的道:“公公,把乔语树那头肥猪叫来责骂一顿算啦?那个姓华的,根本不把公公您放在眼里,可不能轻饶了他”。张忠阴阴一笑,说道:“敢和咱家作对,当然不能轻饶了他,上奏折请刘公公罢他的职?哼哼!那太便宜他了,这个姓华的,咱家要好好整治一番,杀一儆百,看看以后谁敢和我作对!”他招了招手,墨单九立即凑过耳朵听张忠嘱咐一番,然后满脸谄笑的道“哈哈哈哈,公公神机妙算呐,高!实在是高!卑职马上去办!”**********推官为一府刑名,赞计典,顺天府的推官为从六品,其余各地的推官为正七品,其职务相当于现在的法院院长、刑警队长兼审计局长。其实以一个小小的县来说,设立巡检司,由县主簿负责就可以了,不需要设立推官,这是相对的大城或者州府才设立的官员。可是霸州由于治安较差,所以几个县都设了推官以加强地方治安。华钰名义上归乔知县管理,可是品级不比他低、资历又比他老,乔语树当然拿他没办法。此刻,推官华大人正坐在堂上紧蹙双眉听着几个乡绅、百姓的哭诉。张忠到了固安,税吏们声威顿壮,再加上乔知县为虎作伥、固安处处都是横政暴敛的税吏身影。张忠本来就打算用挖金矿的名义把霸州各处所有的富绅敲诈一遍,刘瑾要他搜罗银子建玄明宫的命令传到后,张忠更是变本加厉。这笔银子是可以明正言顺顺刮的钱,真要惹出大祸来,刘瑾也必然帮他担着,所以张忠根本不想动用以挖矿名义勒索来的钱。而是巧立名目,以种类繁多、税率极高的税赋来填补这块空缺,不过与此同时,他的“挖金矿”运动仍在将续进行中。这一来固安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正月还没出,已是一片愁云惨雾,穷苦的百姓愁着不知怎么活。那些富绅地主更加害怕,害怕被人逼得不能活。眼看着张忠的人马整天扛着铁锹、镐头围着他们的房子打转,也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成为艾敬第二,那种强大的心理恐惧已经快把他们逼疯了。“大人呐,我们去哀求乔县今,可他却说这是朝廷法度,他也是奉命行事,我们诉说百姓难以度日之苦,这位县太爷就只会‘是是是,本官知道’。却不肯为我们作主,现在固安百姓都话不下去了,乔大人。您在本地已经做了十年推官,德高望重。深受百姓拥戴,我们唯有指您了”。华钰是条凛凛大汉,宽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