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老常已经一拍胸脯答应把他捎上了。
上了车老常就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易勋。”法渡把俗家名字搬了出来,免得提起自己是和尚,那又是好一顿的神展开。
“哦,易勋呐,听木嘎说你是出来旅游被抢劫了?”
“嗯。”法渡实在不想把那弥天大谎再重复一遍,赶忙扯开话题,“常叔,你这车货要送哪去啊?”
“昆明。”老常问道,“你打算到哪里下车?如果小县城就行,今晚到了盘县我就可以把你放下。不想在盘县下呢,中间还路过曲靖。反正你也是出来玩的,要是闲着没事就跟老叔搭伴到昆明吧。”
“好,那我就跟着去趟昆明吧。”法渡知道白蛇不会放过他,如果此时转回去找师兄师弟他们,只怕还要给他们带来危险。为了逃避相亲而出家做和尚,家里人早就对他心灰意冷,这半年几乎都没联系过,忽然跑回家也不是明智之举。横竖身上也没钱,还不如随缘,走到哪算哪吧。
跑长途的司机见多识广,要么就是闷嘴葫芦,要么就是话痨,老常显然是第二种,从法渡上车聊他家里闺女嫁得好儿子有出息,聊地方上过路费收得狠骗子满地跑,聊这些年生计艰难赚钱不容易,法渡也都陪着呵呵呵,说着说着就开始聊这些年跑车遇见的稀奇事。
“易勋呐,九几年那会儿老叔还年轻,接了活上西北拉羊皮发菜。那时候可没这国道省道高速公路,车子走得又慢,一路上都在石滩沟沟里绕,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一个人影。那次在大石弯子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看那老人面色青白怕是病得很重,我以为是老人生病了要去县城治病,一好心就给搭上了。俩人上了车什么都不说,中途停车也不吃东西,年轻人光给老人喂药,自己啃馒头。我寻思着他俩是不是家里困难,可他俩每顿都坐在车里等我吃饭回来,这哪过意得去?晚上我带了个馍馍给那老人,老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伸手就接过去也没个谢,我还啥都没说呢,那年青人过来嘴里嘟哝了一句话,老人立马就把馍馍扔了,直挺挺的朝后跳了一步,那姿势特别恐怖。咱们活人要跳起来都得先弯下膝盖吧,可他那就像旱地拔葱一样,嗖一下跳过去了。我那会儿就吓呆了,年青人过来冲我笑,还从兜里掏了两张大团结给我说是车费,也没再坐车,带着老人就走了。后边我才明白过来,那是湘西人赶尸回家乡呢。尸体那么些天都没有腐烂,估计就是靠年青人那药撑着。魂走了,那身子就剩了空壳,早没必要吃喝了,它要是再吃了阳间的东西,身子立马就要腐烂的。”
“常叔啊,这些故事还是别讲了,听着��没拧!北鸬牡够拱樟耍�ǘ勺钆碌木褪悄切┝橐焓录��灯鹄淳褪且簧淼募ζじ泶瘛�
“青天白日的,你又是个大小伙子,听个唠嗑还害怕?”常叔大笑,“没出息。”
法渡哭笑不得,俗话说越怕越挨,现在小唐已经不在身边了,那条巨蛇白夜更是躲都躲不及,这会儿要是真引来了什么妖魔鬼怪,那就不是玩笑了,是玩命啊!
第39章 惨白灵魂
“还有一次我路过青海海晏,刚好遇到出殡的队伍走在我前面,你说晦不晦气?我想摁喇叭,通行的当地哥们赶紧抓住我,说那些人招惹不得,只能跟着慢慢走。我仔细问了,他也不直接明说,先告诉我那些人住在一个叫唐家大坟的地方。”
“唐家大坟?”常叔的故事和大多数行车的司机差不多,搭车红衣女鬼啦鬼打墙啦骑背鬼啦这类故事法渡早就没感觉了,正在恹恹欲睡,忽然听到唐家大坟四个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忽然来了精神。
“是啊,就因为名字奇怪,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地哥们说唐家大坟里住的是一个古怪的大家族,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可是偏偏有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