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孤雁就孤雁,随便啦,反正你们改得再好,温庭筠也不会从坟里跳出来听你们的。”
“好,我说,听我的。”苏星岚精神一振,他不想看她不开心,岔开话头,“骅弟,你也太不济了吧,肚子里才这么点墨水还说要考探花呢!我看,芊芊都比你有本事。”
“唉,我这是给芊芊姐表现的机会耶,你们别小觑了我,我可是寒窗苦读了十数载。”
苏星岚故意转头环顾这布置暖和的室内,他桌下还有盆炉火烧着炭供他暖手脚呢,“我可看不出,这里有哪个角落会冷了人的。”
“哼哼,不要跟你们说了啦,你们连成一气,尽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小弟……”他嘴一扁,摆明了要撒娇。
苏星岚和成芊芊相视一笑,前者俊眉一挑,似乎在问,这小于平时就是这般无赖吗?
她笑了笑,一副也对他没辙的样子。
苏骅岚得意地偷笑,太好了,场面总算又热络起来了。
呵,想想,当小的真幸福,说输人,耍鞍就赢了。不过他还得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把芊芊姐—举赖成嫂,让大哥也幸福。
而苏星岚的确没说错,这间房里多暖和,三个年轻人的笑语足以化解所有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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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大街上打更的刚报过时辰,亥时了,早些睡的人现在怕不都已沉人甜美梦乡,万籁俱寂。
长廊上,成芊芊纤细娉婷的身影有些迟疑,走走停停的,一段路一、二十步的距离而已,硬是让她磨蹭走了快一刻钟,还未见她到达目的地。
这样……好吗?
不安地望望自个手上揪握着的披风,这是她花了几日夜的工夫赶出来的。时序入冬,她见苏星岚衣着犹旧单薄,担心他衣物不够,好意地在为骅弟制衣的空档偷出闲来,为他裁了这件衣裳。
只是衣服做好了,她却有些拿不出手;衣材质料是上等的升州丝,精细的绣工亦是出自她的慧心巧手,不是东西粗糙,只是……只是呵,见了面该说什么好呢?天冷了,记得多添衣吗?
摇摇头,她已不再是十几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可以缠着哥哥怎么样都无所谓,骅弟那几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在她心里深扎了根;无法坦蔼的原因,即是她内心真起了不该有的妄念。
还是走好了……咬了咬下唇,她弯下腰,将披风放在他房门口。不碰到面,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吧!
“咿•;地一声,房门却在这个时候毫无预警地被拉开,成芊芊吓了一跳,抬眸一视,就见苏星岚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大哥……我……”
她困窘地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这么晚了,还在他房门
口徘徊。
他没说什么,长臂一伸,便将她拉进房里。
她轻呼一声,这猝不及防的动作,令她的脚勾到放在门槛前的披风,几步踉跄,她险些掉跌在地,他身手矫捷地一揽,将她稳稳地圈在自个怀里。
“小心,别摔着了。”
他的唇近在她耳际,呼出的热气烫红了她一张俏脸,她想推开他,他手臂却牢紧不动分毫;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灼热地看着自己,可她不敢抬头,就怕脸上的表情泄漏太多不该有的心事。
“我……我没事,你可以放开我了……”
苏星岚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松开手,眼角瞟到脚下那件纠缠着的披风,他弯下腰拾起,无言地以眼神询问她。
“天气冷了,我想……我想……这是为骅弟制的冬衣里多出来的,所以……”她说了谎,不敢说真话地只想掩饰好自己慌乱的一颗心。
“是吗?原来,我只能用人家剩余的东西。”他的浅笑毫无真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