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个厉害的女儿?”她跟旁人不同,旁人提起金折桂,甭管心里如何羡慕眼红,嘴上说话时,总要带出几分鄙薄不屑;她惯会察言观色,心知虞之渊因自身遭遇,巴不得妻女个个都跟金折桂一样甭管何时何地都能自保,因此言语里就十分推崇金折桂。
果然,虞之渊欢喜起来,喜悦之情遮也遮不住,当即便向金将晚请教起教育女儿的法子。
金折桂出嫁前的大部分时光都是漂泊在外,金将晚一时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教导她的,只说道:“臣幼时就带着她去见部下,是以,她跟严邈之一群人熟悉得很,人家也都服她……”
“说的是,倘若没人认得,出了什么事,拿着令符去求援,人家也未必会搭理。”虞之渊点头道。
皇帝这是又想到政变了?金将晚又道:“再大一些呢,她要做什么,甭管多少人阻挠,都护着她叫她去做。我们家不兴把女孩儿关在家门里,叫她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出了什么事,一问三不知的。”
虞之渊连连点头,若是那会子陆繁英懂得趋利避害躲起来,她也不会出事,深深地一声叹息后,就道:“金将军说的是,咱们这些人家的女孩儿就该纵着一些。”
金将晚待要说不敢跟皇帝相提并论,但眼瞧着皇帝一心闲话家常,就点头称是。
范康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庆幸皇帝没追问他这胎是不是儿子,再略喝了些酒水,便抢先告退。
金将晚、郁观音也紧跟着告退,眼瞧着天越发黑了,皇帝也不留人,携着皇后先回寝宫去了。
“皇商这两年,不知道穷死了多少。”郁观音道,后宫里没人,胭脂水粉、钗环玉佩、绫罗绸缎,乃至砖瓦奇石花卉,这些个都没人用了,那些靠着赚皇帝银子的皇商们指不定都要数着米粒下锅呢。
“也不尽然,指不定人家等着选妃的时候,大发一笔呢。”范康道。
“不是说像金夫人吗?既然像,那还选什么妃?”郁观音道。
金将晚讪讪的,他原本也有几个妾,后头因忌惮金折桂、金蟾宫姐弟,便出了嫁妆把她们远远地嫁了,细说,沈氏的命也不如何好,不过是如今金老夫人年纪大了折腾不起来了,才略好了些。
三人出了宫门,上了轿子便直奔金家去,半路上闲看街景的金将晚在一间酒楼下瞧见了十分眼熟的三个鲜卑人,当即令人停住轿子,下了轿子,便抬头向酒楼上去看。
不等他出声,就先瞧见有个小厮当着他的面风风火火地奔进酒楼里,嘴里还嚷嚷着:“两位少爷,老爷夫人今儿个回来了。”
范康、郁观音二人纳罕,范康从轿子里出来,郁观音因人在京城,便入乡随俗地留在轿子中,并不出来抛头露面。
只见小厮奔进去后,便有两个穿着雪青色衣裳的小公子争先恐后先外奔来。
“父亲?”金蟾宫出门的时候一眼瞧见正站在台阶边上的金将晚,脚下不留心一脚踩在了门槛上,当即身子向前倒去,随手抓向身边的人。偏身边又是吃惊地叫了一声“干爹”的南山,二人脚下齐齐绊在门槛上,索性二人身手矫健,又齐齐伸出手臂支在地上,把身子撑起来。
“爷!”小厮们乱叫一通,赶紧把二人搀扶起来。
金将晚向后瞧了瞧,听见几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他年轻的时候,也曾被人撺掇着来酒楼,心知酒楼里定请了几个妓、女来助兴,当即一言不发地回了轿子。
“干爹!”
“父亲!”
金蟾宫、南山二人赶紧尾随过去,眼看着金将晚钻进轿子里,金蟾宫便也要进去,被推出来后,讪讪地跟在轿子边。
南山也是一脸惭愧,瞧见了鬓发苍白的范康,认了半天看出他的断腕,才叫了一声师父,虽是如此,却不走到范康身边,瞥见一顶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