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他来接见;况且,那二人遮遮掩掩的,反倒叫人越发好奇他们二人的容貌,于是沿途吸引了大批好男风的人士,打着结交的幌子来满足私欲。
这么着,朗若清风皎若明月的严颂便要饱受那些龌蹉之人的目光荼毒。此外,还有一干卖身葬父、被人强取豪夺的女子,受了多管闲事的风流纨绔的恩惠,宁死也要报恩,又需费上严颂许多功夫,才能把人打发走。
好不容易到了西陵城,见了柳四逋,严颂才稍稍喘了口气。
柳四逋多年不见金蟾宫,见了他,就笑道:“你的画像我在人手上见过,据你二姐姐说,不少人私下里把你的画像抄了去,卖给年轻的寡妇、闺中寂寞的少女。”
“惭愧、惭愧。”金蟾宫跟南山两个被金老夫人看着,虽不敢在酒楼、戏院里胡作非为,但耳濡目染,也知晓那些个千金闺秀,面上看着贞静端庄的,关上门未必比欢场上的女子腼腆。
玉入禅听没他什么事,总算还记得正事,就问:“不知草原上有什么动静?皇上是叫整个草原选,这到底选的谁家的呢?”
柳四逋道:“这我也不知道,诸位快速出关吧,如今已经九月,再过一月,草原深处就要落雪了。”
“这么急?”金蟾宫头会子出关,略显得稚嫩一些。
“哼,要不是有两人一路上攀比着谁更丰神俊朗,也不必急赶着走路。”严颂嗤笑道。
金蟾宫笑道:“严大哥要想,也跟我们攀比一下?”
玉入禅却不言语,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还不是为了那点子脸面,若自己失魂落魄的样子叫玉破禅看见,他这辈子就彻底抬不起头了。如此,不如叫玉破禅以为他放浪形骸,早不记得当年那莫名其妙的悸动。
“要穗子吗?”严颂关切道。
玉入禅先不明所以,眼睛向下一扫,见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扯过严颂腰上玉佩的穗子搓了起来,连忙丢开了,“我要穗子做什么?”恍惚想起一段记忆,面上浮现出苦笑,须臾便再一次发誓要把搓穗子的习惯戒掉。
只在西陵城歇息了三天,一行人便出了关。
关外如何,金蟾宫听家人说得多了去了,头会子切切实实看见,不禁感慨万千,瞧见无边无垠的草地,草地上空南飞的大雁,不禁心笙摇荡,心境随着视野开阔起来。
路上遇到一支支商队,望见商队冲子规城去,金蟾宫、玉入禅、严颂三人不禁与有荣焉。
临近子规城,天气彻底转冷了,金蟾宫三人换上了厚厚衣裳,距离玉入禅、严颂所说的子规城二十里外,便见不少部落的人护送着一顶顶精致华美的轿子冲子规城去。
“这些轿子里,有一顶里头有你媳妇。”严颂话没说完,一顶轿子的横杠咔吱一声断裂了,轿子里传出一声娇啼。
金蟾宫眼皮子一跳,“好家伙,连轿子都压垮了,这个,定不是我媳妇。”
“谁说得准呢?”玉入禅道,眼巴巴地瞧着轿子,等着看轿子里出来的女子是不是个胖子。
不等他看清楚,前面传来一阵犬吠声,竟是将路堵上了,叫后面的人不能通行。“我们公主说了,金家少爷是她的,你们这些闲杂人等便速速撤了吧。”远远地,一人声音恍若洪钟地响起。
“哎,不想金小弟竟是有女人了。”玉入禅幸灾乐祸,却也纳闷金折桂怎会许人在子规城方圆百里外这么胡闹。
到底是曾以金折桂将来夫婿自居过的严颂深知金折桂的性子,“桂花定是觉得有能耐吓退其他人的女子,比那些藏在轿子里窝窝囊囊撤回去的女子要好。”
“姐姐觉得好,那就一定是好的。待我去会会她。”金蟾宫打小就对金折桂言听计从,此时戴着粒Ю椋�闫锫砩锨叭ゲ榭茨歉依孤返呐�邮呛畏缴袷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