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破禅不禁心花怒放,心想这样才算新婚燕尔,“少夫人呢?”
“回少爷,少夫人被夫人留住说话呢。”丫鬟道。
玉破禅脸色不动地点了点头,示意丫鬟留下包袱后出去,待丫鬟出去了,就把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先把金折桂那件轻薄的襦裙从包袱里拿出来,轻轻挂在屏风架子上,见透过那层丝质襦裙,能瞧见屏风上的喜鹊,心头不忍发起烫来,只觉这襦裙被水汽一蒸,定会紧紧地贴在金折桂身上,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把她的身段映出来;又拿出花瓣,抓着花瓣向池子里散去,只见干瘪的花瓣遇到水,慢慢舒展开,恢复了怒放时候的娇艳颜色,眸子里是深红浅黄的花瓣,鼻子里是淡淡的花香,深吸一口气,仿佛能看见那花边黏在金折桂光滑的肩头,挂在她湿漉漉的发丝上……
玉破禅看了眼胯、下,不敢再往下想,听见外头的动静,见是丫鬟来送果盘,就叫丫鬟把果盘放在池子边上,打发走丫鬟,又拿了月光杯,斟了美酒,反复琢磨一番,最后把美酒摆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蹲在池子边,捻起一枚杏干放在嘴里,玉破禅心想这会子且叫他也做一回商纣王,外头的脚步声越发近了。
玉破禅把衣襟向两边扒了扒,露出似有若无的一点胸肌,立时向门外去。
“桂花——”一声呼唤后,就见金老夫人被金折桂、沈氏搀扶着过来了,玉禅赶紧道:“祖母、岳母,你们……怎么来了?”略带责备地看向金折桂,心想难怪这丫头前两日对他那么好。
因新房空不得,傍晚就得赶回京城玉家。玉破禅就有些生气了。
“听魁星说你们来西山泡温泉,我想着你跟魁星都是孝顺的孩子,就跟她说,我们也来。想我老婆子一辈子还不曾跟孙女一起泡过温泉。”金老夫人笑了,扫了一眼玉破禅胸口,“孙女婿身子板不错。”
玉破禅赶紧把衣襟拉好,“折桂,你……”
“我陪着祖母一起泡。哎,星儿……”金折桂见小星星利索地向屋子里跑,赶紧去追上。
“你去陪着你祖父吧,我们自己玩。”金老夫人道,领着沈氏就进了那屋子里,瞧见屋子里花香弥漫,又有美酒佳肴,越发觉得舒坦,叫丫鬟伺候着更衣,进了水,瞧见沈氏的身子,不觉叹道:“你年纪也大了。”又看金折桂、小星星姐妹,才说:“往日里只看见你穿衣裳的时候,还觉得你还年轻,经得住折腾,如今看来是不能跟年轻时候比了。”
沈氏眼瞅着金老夫人皮囊无处不松垮,就也叹道:“母亲,要不儿媳带着小星星留下,叫人去西陵城伺候老爷吧?”
“不用,你也年轻不了几年了。”金老夫人言下之意是过两年,金将晚就再不会看沈氏一眼了。
金折桂有些羞涩,毕竟没当着金老夫人、沈氏的面光过身子,于是穿着薄薄的衣裳直接泡在水里,见有酒,就端给金老夫人、沈氏,听她们婆媳说话,心想“坦诚相见”还真有好处,至少金老夫人、沈氏都去感叹岁月不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见金老夫人、沈氏出人意料地和睦,心想玉破禅这会子跟玉老将军,当也是十分和睦得吧?
玉破禅此时心想事成,终于捞到了在池子边给玉老将军搓背的差事,因事实跟想象差距太大,玉破禅忍不住惩戒短叹,叹息几声后,玉老将军不耐烦了,就把他撵了出去。
玉破禅出来,再要回他跟金折桂的院子,又怕沈氏、金老夫人尴尬,骑马向庄子外去,一路奔去,只见除了这庄子,后头人家的庄子里十分寂寥,往年这时候有不少人来泡温泉,如今来的人寥寥无几,寻了几个庄户人问了问,听说这西山里不时地动山摇,许多温泉被震断,因此不少主人家就不再过来。一路驰骋到一座山顶,遥遥地瞧见山里冒出几处炊烟,待要再走近看看,又怕被朝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