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来毁了岳护院尸身,便用剑在地上掘坑,挖了小半日,忽地听到身后动静,只当是蒙战、陆护院回来了,赶紧转身问:“可……”
一个可字落下,看来的是那日与他们厮杀之人,便拔剑向那人砍去。
这人正是范康,范康迎面将一包东西向邢护院脸上撒去。
邢护院先以为是毒药,忙转身去躲,躲避不及,伸手向脸上一抹,却见手指上沾了许多泥土,泥土上还有数只蚂蚁,先不解其意,随后脸上便刺疼起来,手指上也被那些蚂蚁咬住,火辣辣地疼,明白是范康无所不用其极地将蚁巢丢在自己脸上。
邢护院怒骂:“卑鄙无耻!”顾不得再跟范康打斗,丢了剑,向正爬着蚂蚁的鼻孔、眼睛揉去,不过须臾,一张脸肿胀得不成人样。
“无毒不丈夫!”范康阴险地冷笑,趁着邢护院被蚂蚁咬得哇哇直叫,一剑刺穿邢护院的胸口,看邢护院断了气,敏捷地向一旁树林草丛中躲去。
“贼子,你在哪里!别做了缩头乌龟!快出来!”蒙战年少气盛的声音响起。
范康狡诈地一笑,躲在远处看蒙战一身是血,气急败坏模样。
蒙战追了半天,原来追的只是一匹野狼披着的范康的衣裳,此时将染满野狼血迹的衣裳狠狠地扔在地上,恨不得将范康碎尸万段。
陆护院紧跟着蒙战回来,却见邢护院惨死在岳护院身边,且脸上满是蚂蚁,顾不得去想那蚂蚁会咬人的事,忙伸手去邢护院将脸上蚂蚁拍去,手掌被蚂蚁咬得肿胀起来,咬牙切齿道:“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一双眼睛埋怨地看向蒙战。
蒙战心里一堵,涕泪满面道:“陆大叔……”忽地听到远处的狼叫声,与陆护院默契地互看一眼,顾不得岳护院、邢护院的尸首,便向小溪边奔去。
二人气喘吁吁地到了小溪边,看众人背靠着溪水杀狼,便从后面包抄野狼,野狼看情势不对,机警地撤退。
“公子,邢大叔……”
“混账!竟然干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柯护院、常护院持剑拿刀向蒙战砍来。
陆护院、黎护院、刘护院等拔刀隔开柯护院、常护院。
“冷静一下!邢兄弟呢?”梁松的眉头许久没有舒展开,看向蒙战身上的血迹,心里咯噔一声。
“邢大叔被恶贼杀了。”蒙战落泪道。
“恶贼?我看,你就是恶贼!”柯护院冲动地冲蒙战吐了一口口水。
蒙战睁大眼睛,冷笑道:“好好,我是恶贼!公子说我是恶贼,你们就都当我是恶贼!公子要我哥哥送命,又要金家姐弟去英王那边送死,就不是恶贼?枉我们在西北的时候都以正人君子自居,没想到来到中原,就都成了恶贼!”
“原来,你是在为你哥哥报仇!”柯护院长叹一声,看了眼手臂上硬生生被狼撕开的伤口,仰天狂笑,“亏我为了你受这样重的伤,原来,你才是藏奸之人!”
陆护院一头雾水,却替蒙战分辨:“诸位,邢大哥不是蒙战……”
耿护院道:“陆兄,你别替那小子遮掩了。先前那小子听了贼子的话方寸大乱,连累得我也替他受了伤,还要替他遮掩。”
梁松看众人吵成一团,忙对曾公子说:“公子,快说两句话。”不等曾公子说话,金折桂便惊慌地叫喊:“公子,你要送我们去死?”
曾公子望向满脸失望、慌张的金折桂,还有不敢置信的瞽目老人,一口热血堵在嗓子眼,要将金折桂、金蟾宫打昏带走容易,可要取得瞽目老人信赖,引诱他交出《推背图》就十分艰难,原本他们一行人同甘共苦,这几日,瞽目老人、金家姐弟已经十分信赖他了,偏生蒙战出来搅局。
眼看场面乱成一锅粥,曾公子疑惑不解地问蒙战:“金家姐弟?”一头雾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