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看唱本地教导了一回。
两日下来,好吃好喝好住,金折桂、玉入禅不禁都有些懒散,忽地一日,俟吕邻春身边的随从忽地来对俟吕邻春道:“王子,王上听说你收留了两个中原人,要把中原人拉去喂狮子。”
金折桂、玉入禅二人吓了一跳,却不敢将慌张流露出来。
俟吕邻春难得遇上两个懂得他的意思又能教导他写字的人,立时狐疑道:“是谁?是谁告诉父王的?”
那随从先不肯说,半日道:“定是王子冷落了姬妾们,她们怀恨在心,才会向王上泄密。”
金折桂看着俟吕邻春,却是对玉入禅说:“你会画像吗?快画个娘娘出来。”
俟吕邻春听不懂这一句中原话,只当金折桂在问出什么事了,赶紧做出没事的手势安抚住他。
玉入禅见识到狮子的凶猛,一急之下,拿着笔,三两下勾勒出郁观音的轮廓,画了个风中郁观音的侧影。
“这是,郁观音?她在哪里?你在哪里见过她?” 俟吕邻春一下子就认出郁观音的影子,扑在画像前,伸手抓着玉入禅的前襟。
玉入禅心内紧张,瞄见俟吕邻春腰上的丝绦,不禁想把丝绦扯下来搓成绳,指手画脚地指着山寨的方向,见俟吕邻春不懂,就拉着他出来,指向远处的山脉。
“你带我去,带我去找她。” 俟吕邻春指着郁观音的画像催促玉入禅,又对随从道:“快去叫人准备好马,我们立时出宫。”
“可是王上要杀了他们。”那随从瞅着金折桂、玉入禅道。
“快去准备马。” 俟吕邻春握着郁观音的画像,再三催促,最后直接拉着金折桂、玉入禅向外去,到了宫门处,眼瞧着一队人过来拦截。
金折桂、玉入禅做好拼杀出去的准备,却见俟吕邻春忽地拔刀,如同砍白菜一样,两刀砍倒两个侍卫。
此时俟吕邻春一脸煞气,再不是早先求学时候的老实敦厚模样。
“让路!”俟吕邻春喝道。
侍卫们不敢让,半天宫里又出来一个文官模样的人,那人走来说:“王子,王上叫你走,王上还说,红颜易老,你见到郁观音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那时候郁观音风华正茂,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郁观音定然已经成了臃肿的老妇人。你见到郁观音,定会醒悟到自己的可悲。”
俟吕邻春双眼冒火地看向那人,冷笑一声,见马车、仪仗队终于来了,将刀放回刀鞘,又恭敬地请金折桂、玉入禅上马车。
人不可貌相……金折桂、玉入禅见识了俟吕邻春的身手,双双想着他们小看了俟吕邻春了。
上了马车,金折桂、玉入禅赶紧指向山寨的方向,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赶了七八日,这才看见山寨的影子,待到了山寨前,又遇上一队过来的难民,难民见了柔然旗帜,纷纷围上来拼命。
慕容宾、拓跋平沙见了金折桂、玉入禅,惊喜道:“小前辈、九少侠,你们回来了!”
“破八呢?”金折桂开口就问玉破禅。
玉入禅微微皱着鼻子,莫名地不甘愿就这么回到山寨,忽地听见一声“少爷”,望见阿烈战战兢兢却又暗暗欢喜地迎出来,就冲阿烈点了点头,将一路上自己搓着的丝绦随手丢给阿烈。
“不要打!到了这里,柔然人也不敢生事。”慕容宾见难民冲上来要杀俟吕邻春,赶紧拦着他们,又叫早先过来的难民安抚住才来的众人。
“破八呢?”金折桂等梁松出来了,又赶紧问。
梁松皱眉,待瞧见俟吕邻春的打扮跟吕云醉十分相似,不由地有些心慌,“八少爷,大概去寻小前辈去了。”
金折桂目瞪口呆,心想若是玉破禅得知她进了柔然皇宫,那他……心思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