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教训他没有再选择扑上去这种姿势。一个打,一个躲,一个跳,一个闪。很快就互相过了十几招,偏生旗鼓相当分不出个高下。殊不知房间里的讨论已经热闹翻了天。佩兰:喵不就是猫,猫和鼠不是绝配嘛。晴晴:就是就是,你看喵大人还帮老鼠回答来着。天罗田螺:哇,我好像看到了现实版的暹罗之恋。
几十招以后,两人竟是默契得同时停了手,四目交错,各自含了叹服赞赏之情。白玉堂凌眉轻扬就欲启齿,展昭却率先一步开了口,依旧温婉柔和的语调里藏着深沉期待的执念:“玉堂,我想问一件事,就一件,就这么一次。”
被这样深邃无垠的目光注视,白玉堂忽而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半收敛了所有的玩味轻佻。
“你是不是白玉堂?”仿佛用了千钧的力气,一言之后再无余力,只能死死盯着身前的人。你是不是白家的二少爷,还是一个顶了白玉堂名头的外人。
白玉堂自然能理解展昭的意思,但是他就是受不了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天底下除了他还有谁担得起白玉堂三个字。那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淡淡道:“哼,坐不改名行不改姓。”
“嗯,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一个信字,从那温和唇齿间游弋出来,代表了怎样义无返顾一往无前的决绝。白玉堂有些诧异地望向展昭,触及那双和煦温暖又固执坚决的眼,竟然就这般陷了进去。不需要什么哭天喊地的泣血誓言,只是最简单的信字,托付赔上的却不计其数。
展昭见这只小耗子一时有些发愣,忍不住挑逗他:“看傻了?是不是很帅?”
“还不错,虽然比起爷来差点,”白玉堂一点也面不改色心不跳,转了个身去收拾电脑,一面霸道地说,“臭猫,跟爷出去一趟。”
夜幕刚刚降临,下班的高峰期刚刚过去,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逐渐开启的霓虹灯影下璀璨耀眼。展昭下了车,抬头看见一排崭新大气的白色建筑物,上面挂满了千秋各异的广告牌,竞相使出手段抢夺眼球。银泰商城。
白玉堂径自向商城里走去,两手就那么随意地插进了裤袋里,似乎这个动作已经熟悉到与生俱来。展昭心念一动,问道:“星巴克咖啡馆?”
“嗯,你们也已经盯上花冲了吧,”白玉堂慢了几步等展昭上来,于是两人并肩而行低声耳语。银泰商城的夜间娱乐才开始,不少身着艳丽服饰的女郎结束了一天的上班生活来此地休闲购物。展昭不由心下感慨,他们做刑警的哪会有规律的作息和放松的闲暇。一侧目发现白玉堂的脸和他只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连他鬓角的发丝都看得真切。“是的,不过肯定没你知道的多。”
白玉堂得意洋洋一笑道:“死猫还有点见识。一会儿进了咖啡馆,你会发现很有趣的东西。”踟蹰片隅,展昭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随口问:“花冲看上你了知道吗?”
好一会儿没有回应,展昭有些后悔,忽听白玉堂冷冷启齿:“哼,他是爱煞了我这副皮囊吧。”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这般狠烈这般嫌恶,最彻透心骨的寒意从一字一句间肆意流露。“若不是为了找真相,我断断不会看他一眼。”
该是怎样执着又不得的寻求才使得这个高傲的少年宁愿选择收敛锋芒和厌恶的人虚与委蛇,又是怎样沉重落寞的伤痕才束缚了他的凌然洒脱飞扬跋扈宁可身陷囹圄。展昭心下生疼,伸手揽过白玉堂的肩膀,消瘦到可以清晰摸清肩胛骨的形状。“别勉强自己。”
“别勉强?”白玉堂嗤嗤笑,那些压抑的情怀一旦爆发就再也难以摆脱。“让那些真相永远埋没在谎言里?帮那些是仇人还是路人都分不清的人卖命?到头来死变成弃子被冠上一个骂名,死得彻彻底底无影无踪还要被万千人唾骂祖宗八代?”下颌微抬,睥睨犀利的眸光居高而下无视一切。
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