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但是为什么被白玉堂演绎出来就浑然天成风流潇洒。展昭暗暗磨磨牙,如此轻车熟路一定是祸害过不少纯良少女了。现在的白玉堂还是嫌疑犯呢,这胡乱跑像什么样子。展昭赶紧跟上去,正听见姣好英姿的少女不慌不忙张开樱唇,嘴角轻轻一撇说出她的名字。
“我是丁月华呀,小五哥你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来看看我。”
☆、第六章
鉴定科出结果很快,不出所料,灯泡的螺旋铜片上果真有指纹,指纹的位置上还沾有人体组织。这指纹与窗框上的指纹经过核实都是张华的,而张华先前并没有因偷盗而被捕的记录。
张华信誓旦旦表明没有碰过死者,只是目睹了白玉堂杀人的经过。当灯泡上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纵是百口也难以辩解。展昭更是死缠烂打,一到警局就拖着张华恩威并施谈了两个小时的人生。终于在离两个小时还有半分钟在展昭为自己口舌默哀的时候,张华向后轻轻一靠似是忽然卸下了所有的气力,说:“人是我杀的。”
除去一些极端变态者,其他的杀人者自身都会受到强烈谴责。草木皆兵,人心如焚,语言和交谈有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锲而不舍的循循善诱会使人的精神防线在一刹那溃散。然而,这样的交代还不够。
展昭拿过水杯轻呷一口,故意停顿许久,让沉默压抑的氛围在审讯室里慢慢弥散。一改先前的慈眉善目,瀑布般一泻而落的语调猝不及防发问:“为什么要嫁祸玉堂?”
张华保持着先前松懈的姿态,恍惚间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展昭蹙眉,适才的发问没有起到作用,这个张华不知是装的还是无意间就逃脱过去了。张华本身长得并不邋遢,只是面色黄得有些像是犯病,胡须拖拖拉拉该是很久不曾打理了。胳膊很粗壮,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的形状很清晰凸显出来。又过了好一会儿,张华才慢悠悠抬头道:“长官刚才是在问我话?”
一招不中,切不可以急着补出第二招,不如先将打出去的拳收回酝酿下一次更为有利的出击。展昭微微一笑,说:“嗯,你先前为何要否认自己杀了人。”
“展警官这个问题很奇怪吧,毕竟没有人是愿意被执行枪决的,”张华保持着先前的姿态,黯淡无光的眼神见不得一丝希冀。放下了一切,放下了所有,现在的他处在死亡前夕,再没有什么会值得畏惧和留恋。
回答得滴水不漏完美无缺,要撬开这样的嘴着实比登天很难。但是展昭不会放弃,哪怕只有微不可见的希望。“想好怎么安顿你的家人了吗?”用生前的眷念来唤起人性的热忱,以情重新激活求死的心。
张华嘴角流露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是无奈还是痛恨。略略喑哑的嗓音带着恼怒道:“展警官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随便嫁祸给玉堂,就和别人随便嫁祸给你的家人让你家人去顶罪是一样的道理,”展昭逆视张华逼仄的眼睛,字字清晰,波澜无惊。
“你们交清很好?”张华不是第一次听到展昭唤白玉堂的名字,那种悄声细语里的情怀如潺潺溪涧倾泻流淌。
展昭不否认,答:“他和别人不一样。”那只没心没肺的小耗子或许是最懂他的人,而他也是如此轻易就可以意识到那耗子的喜怒哀乐。展昭不能回想他曾经是怎样度过那些没有耗子的岁月,天地浩大人海茫茫,而真正陪伴在他身侧的只有一道被斜阳拉长的孤影。他们都是孤独的孩子,在冰天雪地里遇到了彼此,遇到了温暖。
张华的手搭在膝盖上,指尖在裤腿上磨搓,轻轻出声:“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这次的嫁祸不是偶然的对不对?”展昭拉过凳子靠近张华,凳脚在地板上划过发出刺耳声响打击耳膜最脆弱的部位。白玉堂猜得没错,打给他的号码是一个公用电话,根本就不能揪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