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为您分忧。”
屋内的谢太傅轻叹一口气,说道:“英芙,你文采虽好,但毕竟身为女子,还是不要想这些事了,专心绣你的嫁衣为上。”
郭临虽然佩服这位谢老爷子为了修书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上,但是对于他的迂腐实在不以为然。
谢英芙自知无望,便低声道了声‘是’,带着奴仆匆匆走了。
世子在冷风吹不到的这处屋檐,卧得太舒服了,仰面朝外,又徐徐张大嘴要打哈欠。
一只手掌适时地伸来捂住了他的嘴,郭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们这当口一不留神发出点声音,就会被底下照顾谢太傅的奴仆们发现,一世英名瞬间即毁。
好在谢太傅喝了药,不多时便昏昏沉沉地睡去,奴仆们也按部就班的守夜,不再来来往往。郭临抓起世子的后领,将他提起,几个飞纵跃出墙外,找到事先备下的马儿,一溜烟离开了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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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这日早晨醒来,正常地洗漱更衣后,坐在了去宫中早朝的马车上。
直到马车一晃一晃地将他的思绪拉远,他才回忆起昨晚的梦境。
这个梦境很熟悉,虽然是他很小的时候的事,但他直到如今都还曾多次想起,可谓记忆犹新。
但不知为什么,昨晚梦见竟然有些别样的清晰,仿佛历历在目。
那是他六岁时的事情。那时候,当今的皇上还是太子,他也只是太子府上一个地位不高不低的庶子。之所以说是不高不低,是因为高于他地位的,是年岁最大的嫡长子,而低于他地位的,是和嫡长子出生时日差不多的二哥,贱妾的孩子。他作为太子府上的幺子,生母舒侧妃肚子里又还有一个。说起来,那时候,他还是颇为受宠的。
已故的皇后,也就是当年的太子妃萧氏。有一次打算回萧将军府探亲,夫妻二人带着他们的嫡长子一齐去岳家探访。正当他们要出门的时候,独自一人玩耍的德王,被嫡长子大哥给看见了。大哥心疼他没有伴玩,便和父母提议,将幺弟也带上,一道去将军府。太子夫妇见长子仁爱,乐得成全。
而就在萧将军府上,他看到了他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他的父亲,当时的太子,在将军府后花园一个隐蔽的小湖边,搂抱着萧家二女——他名义上的姨母,太子妃的亲妹。
二人诉说着甜言蜜语,一时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太子提起要将她娶进府,那萧氏二娘踌躇道:“君郎,我心恋你,自是什么也不顾了,便是清誉被毁也无妨。只是,姐姐从小就待我情深意重,我与她之间,绝对不可有相互仇恨的那一日。若是如此我便是死了,也不会心安的。”
太子笑道:“我还不知你心中所想,所以眼下我会与你说这,自然是你姐姐允了的。”
那萧氏二娘一愣,不敢相信地道:“真的?”
“我还会骗你不成。”太子一笑,将她搂入怀中,“我从前看上的是你,但阴差阳错先娶了你姐。但大婚当日我便和她说了,并言明惩罚任凭。结果你大姐只是叹了口气,道:‘造化弄人,我自知是无法与心爱的人长相守,才认了命。结果碰上个你,却肯对我妹情痴。也罢,只要我考验你一番,你经得住。那么日后你可向我父亲提出娶二妹为侧,我自会相帮。只是我这身份无法变更,需得占了你的正妻位。’后来,她也如她所说,分布了几项陷阱考验我是否对你真心。原本这个考验也不过几年之期,只是朝中动荡,才生生拖到了今日,累你等了我十年。”
“君郎……”
“这十年间,你大姐辛劳辅助与我,我俩相谈之间亦师亦友,她确实是我平生的知己,是我珍惜敬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