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婆叫你向东,你不能向西。老婆的话就是圣旨,就算错了也要执行。”
“做梦呢?”百里千寻唇角勾起了一个曼妙的弧度。
“不是做梦,”陆漫漫强调着:“我说的是真的。老婆守则第一条,老婆永远是对的;老婆守则第二条,如果老婆错了,请参照第一条……”谄媚地笑一下:“乖,重复一次。”
百里千寻哑然失笑,将她的脑袋揉进怀里:“恪守妇道,是一个女子嫁人之后必须……”
人家话还没说完,陆漫漫同学就截断了:“道道道,非常道……啊哈哈哈,嫁人还要守什么妇道,真不好玩。千里千寻,本姑娘正式通知你,不嫁了,嘿嘿,本姑娘不打算嫁人了……”
“那你怀了孩子,怎么办?”百里千寻同学若是以为这就能套牢陆漫漫,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陆漫漫笑得狂放:“大不了当未婚妈妈,这有啥的,新时尚,不懂吧?”
百里千寻连蒙带猜也知道不是好事,无可奈何地问:“你们那儿能容忍女子未成亲就生子?”
“嘻嘻,也没有啦!”陆漫漫笑嘻嘻的:“我们那里比你们更严苛,不结婚生出来的孩子连户口都上不了。”
“户口?”
“哎呦,就是户籍。”陆漫漫艰难地解释着:“没有户籍的孩子就成了黑户,上学工作都很困难,总之也不像你想的那样……”真是越描越黑,可不能让百里千寻同学认为现代社会有多随便,不然又得东想西想了。
男人心,海底针,她算是了解透了。
她拖着他进屋,一路小心地告诉他,小心阶梯,穿过长廊,小心门槛,进屋,关门。
屋里有床有桌有椅子,点一支烛,燃一个熏笼,沏一杯热茶。她为他详细描述着屋里的一切陈设,扶着他坐在垫有软垫的椅上。
然后,陆漫漫很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偎在他怀里,像一只小猫蜷缩着,依恋着,小手扒拉着。
这番夜的光景,连喘气儿都散发着暧昧温暖的味道。
陆漫漫歪着脑袋,眸色如水:“以后你能经常这么抱着我吗?”
“能,这不需要眼睛。”回答很肯定。
“以后我告诉你屋顶的高度,你还能抱我上屋顶吗?”陆漫漫的耳朵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心跳,多么有力,真好。
“能,这也不需要眼睛。”回答仍然很肯定。
“千里千寻,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嘛?你虽然看不见,但还不是照样能抱我?照样能带我玩。”陆漫漫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啥也不耽误嘛,该干啥,还得干啥。”
呃,这像是安慰人的话吗?似乎更有挑*逗之嫌。
百里千寻果然不负所望,低头,准确咬了咬她的小耳朵,呼吸热热的:“姑娘家,要含蓄。”他的眼睛仍闪着蓝色的魅惑。
他还是习惯教导她。
她抱着他,咯咯笑得开怀,脸对着脸,嘴唇贴着嘴唇,彼此交换着嘴里的热气,在冬夜里分外温暖。
陆漫漫用脑袋亲热地蹭着,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因他看不见而伤心:“含蓄的姑娘没糖吃,嘻嘻,要不是我果断赖上你,果断拆穿你,你现在能这么乖乖地给本姑娘当肉垫?”调戏帅哥,漫漫有责。
那么近,她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他的侧颜轮廓在烛光中剪影完美,嘴唇微扬,唇色如水。比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更加英俊,更加令人心动。
她看他看得那么仔细。他看不见,却忽然抱住她的头,就那么亲吻下去,深深的,浅浅的,轻轻的,重重的,那么熟悉,不需要眼睛,也知道她的嘴唇红艳艳,亮晶晶。
当所有的纷扰都随风散去,他心中的伤痕早已是一层又一层,唯有她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