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大地大,却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她,皇帝漠真,百里千寻,或许还有乌西木……个个都想她死。
禁军统领乌西木若是知道没有解药,或是知道他根本就没中虫毒,恐怕他也会和那些人一样发狂发疯,要啃她的骨,食她的肉。
当时,她去找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渣埃要解药。渣埃却问她:“你想我吗?”
木洛面色冰冷:“我为什么要想你?我多的是年轻俊美的男色,他们讨好好,巴结我……”
渣埃却扯了一抹温软的笑容出来:“埃落,你为什么不能承认一次你想过我?”他已经多年没叫过她这个名字,那是年少的回忆,她是他捡回来的少女。
木洛怔了一下,看着他几欲变形的脸,溃烂不堪的身体,竟然没有嫌弃,反而伸出手去抚摸他。当他遇见她的时候,也曾经是那么俊美的少年。岁月如梭,他竟然不离不弃陪伴她走过了三十几年。
渣埃有种受宠若惊的激动,刹那间,在地牢受过的所有苦楚,都是值得的:“你放心,我给漠真的‘肉尸’虫毒都是假的,你不要心里难受。”
像是知道她的心结般,给她吃了定心丸。
木洛骤然松了一大口气,这些日子,做恶梦都梦到这件事。还好,他始终没有背叛她,仍是她扳倒所有人的砝码。
经过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木洛更觉权利的重要。她想得很清楚,也许这些年,都被皇帝漠真利用了。她得重新谋划,方能得见天日,否则便是死路一条。
渣埃哪会不明白她心里想什么?他对她,比了解自己更甚:“埃落,放手吧。我们找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去过日子。好吗?”
明知她不肯,却还是忍不住提出来。只因他有着不为她所知的秘密,一个瞒了她许久的秘密。
木洛有些恼怒,斥道:“闭嘴!本宫一定要东山再起!”顿了一下,又道:“解药你放在哪里的?我派人去取。这个月他们还没服食解药,心早就慌了,生怕你被漠真一怒之下弄死。以后,你还是把解药放些在本宫这里,否则得出大乱子。”
渣埃眼睛里闪烁了几下,好半天没吭声。
木洛十分不悦:“怎么?不肯拿出来?被漠真抓一次,你倒是长了本事,知道要挟本宫了?”说是要挟,却一点也不害怕。太了解这男人,他就是死,也不会翻出她的手掌心。只要给他一个笑容,他便会为她粉身碎骨。
她冷冷地看着他,一丁点笑容都没有。
渣埃却不生气:“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我没有解药。”他决定告诉她真相……一个天大的真相。
木洛色变:“什么意思?”
彼时,一个要力劝其归隐,远离权利之地,方能保得性命;一个心有不甘,非要东山再起,尽享荣华富贵。
他不想眼睁睁地看她死,残暴的皇帝漠真不会让她痛快死去,那时,她也许会承受意想不到的惨痛。而她不肯听他的,过惯了奢华生活,再回到山野之中,那不是生不如死?
这当口,他们忽略了躲在角落里偷听谈话的一个男宠。那男宠一猫身,窜了出去。整个地下宫殿蓦地沸腾了……渣埃竟然没有解药?
那么,他们的虫毒岂非很快就要发作?所有人都是见过虫毒发作的惨况,呆了,傻了,怕了,怒了……
那一刻,房间里的两人,仍在谈话。
渣埃勉力抬起手,想要去抓木洛的手,却抓不到,嘴唇张了张,无比费力:“埃落,其实有些事,我骗了你很久。”他咽了一下唾沫,继续道:“我师傅费阳其实只教会我炼制虫毒的皮毛……解毒的法子,根本没教过我……所以,所以,其实我从来就没解过尸虫的毒……”
木洛不置信地瞪着他:“胡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