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陷入了莫名恍惚的气氛中。
陆漫漫抬眸望向百里千寻,想从他闪闪的蓝眸中,寻求到更多的东西。难不成,这男人相信了她的说法,知道她其实并非连曼曼?
他是不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但无论百里千寻是否要表达这个意思,她得说话了。这么好的气氛,这么好的夜晚,这么好的月亮,天时地利人和,其实不就是让她来讲一讲鬼故事么?
只是她不确定,她真的说出来,会不会吓死这两个男人?
她清了清嗓子,手在蝶翅的身上抚来抚去:“该我说话了。你们要是还不累,听听我说事儿。就当,就当听个乐子,也别太惊讶。”
真要说的时候,陆漫漫其实心里真的打结了,要从何说起呢?要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信服哩?
她无比狗腿地朝玄夜道:“嘿,你胆子有多大?”又是一脸的坏笑,只是坏笑中,还讪讪的。
就算是坏笑,也是那么笑颜如花,刹时又抓走了玄夜的魂。
被抓走魂的,何止是玄夜,当然,还有百里千寻。
第十二章、陆漫漫的陆漫漫
月当空,风含情,水含笑。
陆漫漫正琢磨要以怎样的开头,来进入这个无与伦比惊天动地的伟大话题。
当然必须要想好入题的方式及可信性,不能一来就把两个男人吓死。好吧,其实她承认,这两个男人绝不会被吓死,相反有可能会笑她。
所以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问题。她现在不是要开茶话会,逗逗闷子取个乐,大家听完一笑了之,她得解决问题。
她觉得玄夜这家伙吧,一晚上看下来,也不是那么坏到透顶,不可救药。最起码,百里千寻对他极致尊重。她承认受了点影响,并且联系之前的种种种种,想想人家对她也没有多大的仇。
虽然他对连曼曼不好,但对她陆漫漫,那还是说得过去。别的不说,那些个一箱一箱金灿灿的赏赐,虽说不当吃不当穿,不过饱暖了之后不是也挺稀罕么?
她头痛欲裂,就这么磨蹭来磨蹭去,听得玄夜说:“大家没什么事儿,就回宫吧。这儿夜风凉,千寻也去上上药。以前的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别提了……”
啥!这就撤了?!
陆漫漫哪里肯,听起来像是弟弟仍是弟弟,老婆仍是老婆,她不是亏大了?
她赶紧举个手,脆声表态:“我还有话说!我今儿必须要说个明白,别打岔,这是个严肃的问题,十万分严肃的问题。”
玄夜听得好笑,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带了些宠溺。
百里千寻却没笑,他知道她要准备说一个惊天大秘密。而这个秘密,是她曾经整日挂在嘴上,却被他当成一个大笑话。但他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觉得那是事实。
他也正是要用这样事实,来说服玄夜,放陆漫漫自由,让她随心所欲。
他曾经无比彷徨,无比犹豫,甚至压抑着自己的性子,不和这个女人有亲密接触,因为那是他的嫂子。
但他无法控制本能的接近,不仅仅是男人对女人的渴慕,还有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情怀。
陆漫漫下了决心,深呼吸了一口气,又磨叽了半响,矫情了半响,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先说,你们必须要相信我,相信我所说的一切,我才敢说出来。”
再好的性子,也被她磨得精光。
玄夜敷衍道:“快说吧,要是还说不出来,就明儿睡醒了说,如何?”
那怎么行?陆漫漫立时跳起来摆手:“不不,今晚就是不睡,也要把这件事掰扯清楚。”
她在两个男人和一匹马面前,走来走去,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笑了,很沉重,仿佛是那只被压了五百年的孙猴子,就快要从五指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