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道:“表姐,时侯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一面,就抱着她的小狗,往外走。秀芬在她身后道:“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嘴里虽是这么客套着,其实,现在哪有这个心思。
贞淑也不回头,一面说着“不了。”一面已经出屋了。
贞淑走了之后,秀芬怔怔的立在地上,深深苦思冥想起来。她打定主意,今晚死活也要把思泽从小书房里给逼回来,老让她守着活寡,算什么的呢。
“他要是不愿意,我就跟他闹,闹他个几天几夜,他不想让我安生过日子,他也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秀芬这面咬牙切齿的刚刚把主意打定,却见贞淑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她四下里张望的样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秀芬见她怀里的狗没了,就道:
“怎么,又在找你那个小宝贝。一天里,你到底要找多少回?要是我,就拴条狗链子,看它能跑到哪里去!”
“我可舍不得呢!”贞淑笑着道,“就是掐它一把,我都是从来没有过的。那可是我的心肝!”
这时候,伺候秀芬的小丫头瞧见了,就殷勤的提醒道:“表小姐,兴许又跑到那院里去了。该上那里去看看。”
秀芬一听,脸色一沉,敏感的沉声问道:“哪个院子?”
………【二十二、陷害,阴冷的女人(下)】………
“不就是林家四小姐住的那个院子。”贞淑笑着道,“上午时候,就跑进去过一次。”
“我看那个四小姐也像是很喜欢那只狗的样子,”小丫头又插嘴道,“上午我进院去找的时候,就看见她抱着狗,逗着它玩。该不会又溜进去,被四小姐给留住了吧?”
这丫头的话真是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味道,不过那只小狗果然是在韵柳住的院子里找到了。安静的躺在靠近院墙的一个角落里,死了。
韵柳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刚刚迈出屋,就被秀芬指着脸骂。正赶上周妈送晚饭过来,才进院子,手上托着的那只漆盘子就被秀芬一伸手给掀到了地上去,上面的碗碗碟碟‘豁啷啷’碎在了地上。
汤汁溅到了她的裤腿、鞋面上去,让她更有理由发怒了。
韵柳和她打过一次交道,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不讲情理的酸妇,和她完全没有情由可以由你去讲,她只会一味的又吵又闹。韵柳对于她只有漠然不睬的心,根本不屑于和她胡搅蛮缠。
“我也不知道这狗怎么死在了这里。要吵,等你弄清楚了,再来吵,也不迟。”韵柳只淡淡说了这一句,说完,她便漠然的转身回屋。
秀芬自然气不过,一转眼,瞧见院子里那些还没收起来的衣裳。那已经是韵柳母亲的遗物了。秀芬啪啦啪啦奔了过去,把绳子上凉挂的衣裳一件件全都给扯了下来,丢到地上,又是拿脚一顿乱踩,两只手也不闲着,抓起来就是乱撕狠拽。
都是些旧衣裳,哪里禁得住她这么一番折腾。韵柳听见动静,急忙转过身来一看,只觉得眼前猛然一黑,顾不得许多,她歪歪倒倒的就扑了过去。几乎是祈求的语气让秀芬停下来。她的心和那些衣服也差不多了,都是被撕裂开来了。周妈也忙上来帮着捡那满地乱丢的衣服。
只有贞淑,一直安静的立在一边。
‘嘭!’的一声响。就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就听院门被人用很粗暴的力气推开来,和旁侧的墙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心的震响。
贞淑不由得一转脸,就见希源正冷沉着脸走进院来。她平静的脸当即变了颜色。希源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因为上午来的时候没和韵柳说上话,结果,还是有些搁不下,觉着还是有必要在来过问一下。
却正撞上了这一幕。
“二嫂!”希源三两步迈了过去,冷着脸,朝秀芬一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