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半睁半闭着。……他的腿忽然不自禁动了一动,那个一瞬间。他真地很想走过去,把她紧搂在怀里,给她温暖。可是,转念之间,他却并没有走过去。他忽然一转身。避免朝帛颜看。
“好了,你既然不舒服。佣人会伺候你先休息的。”他随即开口道,“你的东西,我会派人去你姑妈家里都给拿过来。”说完,他不多停留,迈开步子,很快就走了出去。
听见外面佣人招呼纪金走的声音,又听见他的车子开走地声音,帛颜伏在那里,眼中的眼泪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涌了上来,像是骤雨一般,瞬时披满了她苍白的脸,因哭泣而颤抖地身体止不住的一阵一阵抖动着,在头顶上方那盏水晶吊灯洒下的苍白的灯光之下,……
纪金出门就开了车自己走了。车子开得很快。在转入了一条清冷的街道上后,他忽然一踩刹车,急急停下了车。
心里烦躁的厉害,他想吹吹夜风。纪金下了车,背靠着车子,摸出身上的香烟夹子和打火机来,点燃了一支烟。
路边的梧桐树上飘飘荡荡落下来一片干枯地大叶子,嚓!的一声,落在了他脚旁的地上。暗夜里,他无声的吸着烟,一根接着一根,在这清冷荒凉的街。……
方承锦下班回到家里,佣人迎上去接过他手里地公事包,又问是不是现在就洗澡,好去准备洗澡水。
“小姐呢?”当那佣人已经转身要走,方承锦忽然开口问道。前段日子还能常在医院里看见她去做义工,这几天却不知为何不大见她过去了。
“小姐在楼上房间里呢,”那佣人回转身来,低声回道,“一天都没下来过。”
方承锦一听这话,脸色凝重了起来。他略低吟了一会儿,随即转步直接往楼上去。
“蓉欣,”承锦上楼径直来到了蓉欣房间外,他在门外轻声问道,“睡了吗?”
房间里没有应答。承锦略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旋开了蓉欣房间的门,将门轻轻地一开,却立即看见面窗静静站着的韵柳。
房间里没有开灯,玻璃窗子开着,织花窗帘在夜风里轻轻摇曳着,不时拂过她娇柔的身子,更显得窗前的她一动不动,清冷月光下,她静默的身姿如一尊冰雕像。
“蓉欣,”承锦走进去,捻开了屋里墙上的壁灯,又转步往窗前的韵柳走去,一面道,“最近怎么都是闷在家里,不出去会会你那些朋友?”
韵柳似乎才从凝思中回过神来。她略下了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是在为潇席担心吗?”承锦在她身后忽然问道。
韵柳一听这么一问,却是微微怔了一怔,她不明白这话的来由。
其实,潇席自从家里遭了那些变故,他一直都没有再来找过韵柳。而韵柳因为那晚偶然遇见了于帛颜之后,意外知道了帛颜原来就是希源生命里曾经的那个姓于的女学生,她的心绪一直乱纷纷,无法平复得下来。所以,韵柳对秦家近来发生的事情还一无所知。
“谁也不能料想到,他们家里接连出了这些事情。”承锦又接着沉叹着道,“只可惜,潇席难免也会受到一些牵连。”
“潇席的父亲今天也住院了,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承锦忽然补充道。
韵柳心中猛地一震,她低垂的脸募然一抬,心里暗暗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他怎么会住进了医院……”
………【下篇 十一、意外,转变的心】………
“来,过来伯伯这里。”
韵柳一路走来,远远看见,在那条攀着常青藤的长廊里,穿着医院病服,坐在长椅上的秦世梵正探身过去扶起一个上石阶时不小心跌倒的四五岁年纪的小女孩,把那个哭的满脸是眼泪的小女孩拉到自己膝边,一边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