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失败对姚家军的打击是致命的,从那时天起,姚古惊讶地发现这支部队地魂不在了。令行禁止根本做不到。现在。他只要一下命令,下面地将士就叫苦连天。
前一段时间。因为欠饷,部队一直呆在黄河边上不肯北上太原于金人决战。若不是杨华拿出一大笔钱来,姚家军现在不定还落在什么地方呢!
“大帅,还是快躲躲吧。”卫兵着上前拥着姚古就往一块巨石下的窟窿里躲。
一头骡子被突如其来地暴雨惊得在狭窄地山路上乱蹿,沉重的粮车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一口气撞翻了两人,这才沉重地落下悬崖。良久,下面才隐约传来沉闷地撞击声。
更多的大车陷在泥中,也没人管,士兵和民夫纷纷朝路边跑,寻找遮风避雨之处。一刹那,队伍乱得不能再乱。
姚古大怒,正在站起来命令恢复秩序。突然之间,雨停了。夏天的天气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暴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山中飘来一团又一团雾气,温度突然下降。毕竟是一个老人,姚古只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正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大叫:“姚帅何在,杨华将军有紧急军情报来!”
一个混身淤泥,像个泥菩萨一样的健壮骑士喘着粗气从马上跳下来,猛地跪在姚古面前,“见过姚帅,末将龙卫军游奕骑铁十一。”
“快起来。”姚古伸手将他从地上拉去,手上全是湿泥。再看铁十一所骑的那匹战马,马鬃上也全是泥,正湿淋淋地往下滴水。见他如此狼狈,姚古心中一惊,难道金军又有异动:“信呢,快给我看看。”
铁十一顺势站起来。但因为太累,身体一晃,险些摔了下去。他咬着牙从坏里掏出一个用猪尿脬包裹得严实的信递了过去。
姚古接过去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大变。他沉着脸将这封信递给身边的几个大将,“你们怎么看?”
几个将军互相传看了一遍,都沉默不语。
“说吧。你们怎么看,都哑巴了?”姚古眉毛一扬,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润。
一个将军大着胆子道:“如果金军地主攻方向是种师中将军,其实大帅也不用担心。种家军编制完整,自出兵勤王以来,还没同北奴交过手,士气正旺。敌人的主力全部调去阻截种家军,我们这边倒轻松了。所以,末将认为倒不用急着赶路。杨华将军的担心纯粹多余。不若叫他现在按兵不动,等我主力跟上之后,再同张灏将军合兵一处。与敌决战。金人主力去同种师中将军对峙不正好吗?此刻的太原已一定空虚,我大军一太原之围立即就解了。”
众人听他怎么说,也都大声道,是啊,是啊,我们急什么,路又这么难走,急切之间也赶不到。杨华说要提前发动攻击,未免也太小看种将军了。
内心之中。众将是不大愿意让杨华这个外人来指挥焦安节的。再说,太谷、清源一带只是金人疑兵不正好吗?他们才不愿意去碰金人地主力呢!与其让杨华率姚家军的前锋去建立功勋,还不如等姚家军主力赶到自己动手为好。
这个杨华想立功受赏之心也太热切了吧?
想到这里,大家心中都有些忿忿不平。
姚古在军队里打滚一辈子,手下怎么想他心中自然如明镜一般。
如果杨华的假设成立,完颜银术的主力都调去打种师中。按说,以种师中地能力,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可是,事实真是那样吗?种师中是北奴的对手吗?
不能冒这个险。
姚古接过传回来地信。收进怀里,道:“马上给焦安节传令,命他受杨华节制,兵发太谷、清源,侧应种师中将
“大帅!”
“不用多说,就这么办。”姚古突然有些颓废:“种师中不是北奴的对手。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