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办什么事都是摸不着门道。
于是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就会联络在京城的同乡,看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因为凡是在京城能站稳脚根的,一般或多或少都有些人脉,因此堂兄如果通过这种渠道认识一些本县市的官员,那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如果说到他们的关系有多铁,那恐怕就要存疑了。
因为在官场上混的人,首先练的就是一双眼睛,什么人有实力,值得自己压宝,什么人是在跑火车,只能敬而远之,这些你必须看得清清楚楚,否则的话,你不但事情办不成,而且被人卖了,恐怕还在帮着数钱。
林辰风对曾一峰虽然不太熟悉,但是他相信一个能做到副市长的人,那一定是有点眼力的,至于堂兄那点底子,他应该一眼就能看穿,因此对于堂兄所说的在一起喝酒,是好哥们儿之类的话,林辰风连三分都信不及。
不过这些林辰风都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从来不会说破,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的人就是喜欢那个虚名,你也不能说他有什么不对,正因为如此,所以林化贵和林辰风的关系一向都处得不错,因为对于一个炫耀党来说,能有一个懂味的听众,那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农村人过年就是那样,看起来觉得热闹,其实也就是些程式化的无奈而已,所以新年的头两天,不知不觉就在嘈杂的拜年声中过去了,可是到了大年初三,林辰风拜年的程序一下又被打乱了,因为就在初三的一大早,他忽然接到白婉儿的电话,说她已经买好到J城的机票,今天上午就会飞过来。
这一下真让林辰风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因为白婉儿年前虽然说过要上他家来,但是最后却又说她爸爸肯定不会同意,而且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们两人打电话送祝福时,白婉儿也没有提起这事,所以林辰风也就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可是林辰风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说来就来,这真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可是白婉儿既然说要来,他也不能说不让她来,不但如此,而且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还要表现得非常高兴,不然这大正月的,你蹙眉作色,到底做给谁看呢?
于是他只好叮嘱她一路小心,并说自己马上就动身去省城接她,白婉儿倒是挺通情达理的,说不用麻烦他来接,她自己直接坐车来就行了,这林辰风哪能放心?所以最后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由林辰风到河西县城去接她,这样两人在路上花的时间差不多,谁也不用多等。
林辰风挂断电话以后,马上就给父母禀告,说要去县城一趟,林建安吃了一惊,忙问他有什么事,林辰风知道这事儿早晚是瞒不过的,于是就如实向他们说了,他这一说,林建安还没有开口,林芝兰脸上马上乐开了花。
于是她一迭连声地催他快去,让他早点把白婉儿接回来,林辰风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知道她八成是误会了这件事,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解释也没有用,否则的话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因此他只有硬着头皮立刻启程去河西县。
当他到达河西县城时,白婉儿还在J城开往海沧的班车上,不过再过十多分钟也就能到了,于是林辰风干脆就去长途汽车站里等着,因为才到大年初三,所以不但车站里来往的乘客很少,就是进出的车也没有几辆,显得冷冷清清的。
林辰风在车站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印着蓉高速几个字的空调客班就缓缓地开进来了,车停稳以后,林辰风正在探头张望,就见白婉儿提着一个大包从车上走下来,林辰风忙过去把包接了,然后一边走一边笑道:“这是什么?这么一大包。”
“给伯父伯母带的一点礼物啊,这不是过年么?”白婉儿笑道。
“晕死,”林辰风有些心疼地埋怨道,“你这么大老远的,能来就不错了,还带什么礼物?再说你如果一定要带礼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