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音樂扯回到幾年前。
那是一個陰暗潮濕的小屋子。
外面下著大雨,唯一的破爛的窗子沒有關,被風吹得搖來搖去,發出&ldo;吱嘎吱嘎&rdo;的聲音,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了一樣。
大點大點的雨水斜著吹進來,暗黃的牆皮被淋得精濕,地板上也已是一灘雨水,上面的灰塵堆積太久,黏黏膩膩的糊著一層,早已經看不出地板原本的顏色,且因為常年潮濕,地板中央鼓起了一個大包。
屋子裡面有一股濃重的霉腐的味道,四處堆疊著衣服,沒有燈,只有窗外的一盞路燈,昏黃的滲進屋裡,那是唯一的一點光源。
如果仔細看,會看到牆角的位置有一個黑色的形狀不規則的凸起,坐在地板上,靠著牆角微微發抖。
長長的頭髮垂下來,看不清面龐,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露出的眼白格外嚇人,本像是一個出現在雨夜的鬼魅,但是她驚恐的樣子更像是一隻失了水的魚,被打撈上岸,看著不遠處的海面,卻怎麼也不能回去。
&ldo;梆梆梆。&rdo;
門突然被狠狠敲響,角落裡的女人明顯的抖了一下,身下的寒意順著地板冰冷了她全身。
黑暗中的門像是吃人的惡魔,嚎叫著,猙獰著。
女人動也沒動,只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依然被敲響的門。
門外的人敲了一陣,然後漸漸的就停了下來,明顯聽到門外一聲來自一個男人的低聲咒罵,說的是英文,語句低俗不堪。
女人豎著耳朵聽了聽,門外漸漸安靜了下來。她似乎長舒了一口氣。
很快,一陣清脆的鑰匙的聲響再次出現在門口,女人背脊一僵,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進來的是一個壯碩的外國男人,走路踢踢踏踏,穿著不合身的長長的褲子,滿臉的絡腮鬍子,一雙明亮的小眼睛深深地凹陷,像是甲殼蟲的後背,閃著精明的光。
他現在很是不悅,一腳踢開地上的一件衣服。
&ldo;為什麼沒有給我開門?&rdo;他皺著眉,用英語問道。
女人沒回答,僵硬的,一點一點的低下頭,下巴靠在膝蓋上,把自己緊緊地縮成一團。
一股力量突然猛地把她撈了起來,她的脖頸不自然的往後仰,頭皮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
男人一把抓起女人的頭髮。
一張清秀的小臉露了出來。
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兩頰瘦的凹陷進去,顴骨顯得格外高聳。
一雙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
&ldo;你最好聽話點,&rdo;男人說,&ldo;我的楚楚公主。&rdo;
狠狠的把她甩進沙發里,一陣鎖鏈聲響起,她被沉重的腳鏈絆倒,一頭摔了下去,她的鼻子撞在靠背上,一陣眼暈之後鼻子又酸又麻的疼起來,兩顆豆大的眼淚擠出眼眶。
看著她毫不抵抗的樣子,男人猥瑣的笑了起來,慢慢的走向沙發,邊走,邊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ldo;蘇鰈?&rdo;好像有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ldo;蘇鰈?&rdo;
蘇鰈回過頭,眼睛裡還瀰漫著霧氣,反應也慢了半拍,&ldo;嗯?&rdo;
&ldo;想什麼呢,這麼出神,&rdo;顧誠西動作依舊慵懶,但是眼睛裡閃著精光,細細的打量著蘇鰈。
蘇鰈甜甜的笑起來,眼睛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ldo;沒什麼啊。&rdo;
顧誠西也不再追問,只是一口一口的抿著酒,似乎是在思考什麼,眼神專注。
早已有名媛注意到角落裡的顧誠西,他的樣子是那樣迷人。
馮月圓痴慕顧誠西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