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櫚樹。
像是一枝棕櫚的樹枝纏繞在手腕,頗具自然感的設計讓陳明珠眼前一亮,相比於那些繁複的,追求線條和技術的融合,卻脫離了設計感的作品,這款手鍊簡直驚為天作。
因為不僅僅是設計感,還是創作者本身的情感。
一枝孤零零的,細細的枝葉靜靜的躺在紙上,那之外卻沒有任何的點綴,只此一枝,最後的葉尾處卻沒有通篇的硬朗感,而是仿佛被雨打濕,禁不住重量的壓迫,有一點點彎曲,有一點點下垂。
極盡柔軟,極盡纏綿。
像是有著堅硬外殼的一個人,在最後的時候透漏出的那一絲軟弱。
強烈的反差偏偏比通篇硬朗更加叫人心疼。
陳明珠見慣了太多的花樣太多的裝飾,第一次看見這樣簡單,卻又這樣飽含情感的作品的時候,還是為之一顫。
就好像看見了年輕時的自己,獨自在外打拼,無論走到那裡都是一副堅強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在漆黑的,停電的,風雨交加的夜晚,一個人縮在被子裡,捂著耳朵不敢聽外面的雷聲的時候,那種感覺是多麼可怕。
就像這枝手鍊。那一點的柔弱,那一點的低頭,只在最後,在被大家忽視的時候,那是不能讓人看見的眼淚。
她很想見見這個設計者。
不過她想,以她的水準,她一定有機會見到她。
蘇鰈。
季南潯給蘇鰈打電話的時候,蘇鰈正在和溫妮還有簡吃東西。
蘇鰈看見季南潯的名字閃爍在手機上,站起身擦了擦手指,到外面去接電話。
&ldo;說吧,&rdo;蘇鰈隨手擺弄一片樹葉。
&ldo;你也不問問你哥最近怎麼樣。&rdo;季南潯的車停在路邊,傲嬌的對著電話里說。
蘇鰈嘆了口氣,笑道,&ldo;是那件事成了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不然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rdo;蘇鰈笑,&ldo;yeese背後的財團到底是誰?&rdo;
&ldo;我查了尹冰身邊的人,那個叫靳樺的,她原來是靳晨光的遠房堂妹,靳晨光就是一直在給尹冰打款的人,但是我這個月查了一下,發現這個月還沒有打款記錄。&rdo;
蘇鰈冷笑了一聲,&ldo;看來尹冰是對這場比賽志在必得,所以沒用靳晨光給她錢,那天陽呢?那邊的情況怎麼樣?&rdo;
&ldo;天陽早就成了一個空殼公司,你以為尹冰有難的時候為什麼不直接找天陽集團幫忙,反而曲線救國的去找靳樺,這幾年劉雪琴身體不好,不太管天陽了,尹志龍迷戀賭博,天陽基本早就被底下的股東瓜分了,之前看天陽還有些起色,其實那都是迴光返照罷了,甚至都不用我動手,尹志龍自己就會把天陽敗光破產。&rdo;
聽到季南潯提及自己的父親,她的心裡竟一點都沒有感覺,他這一輩子做了那麼多的孽,難道還指望老天在賭博中給他什麼好運氣嗎?
痴心妄想。
現在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著把尹冰的yeese拖垮,她的目的就完成了。
蘇鰈撕碎了手裡的那片綠葉。
複賽的成績很快下來,蘇鰈毫無疑問的拿到首位,溫妮興奮地把成績單拿給蘇鰈看。
尹冰排名第十,剛好作為最後一名擠進決賽,蘇鰈冷眼看著那個名字,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還好沒有讓我失望,如果這次你沒有晉級,我才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決賽的規則也一同下來了。
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