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苏常意说道:“好些日子没见,意哥儿可还好?”
苏常意皱了皱眉,腿上的疼一阵一阵的揪着心,让他仅剩的一点耐性也被这份疼痛消耗殆尽:“若不是表兄犯下这番事儿,我倒一直都是好好的。现如今,你我也不必再客套,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顿了顿苏常意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说与不说都已是无关紧要的事,今日后苏家便再没有你苏常峰了。”
苏常意最后一句话将苏常峰心里最后的防线彻底的击垮,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他苏常峰在苏家一直就是这么个无关紧要,不痛不痒的人物。苏家随便一个人站出来便能定了他苏常峰的生死去留,明明大家都是苏家子弟,凭什么他苏常峰生来就要比苏家其他人低上一等。
苏常峰双目瞬间充血,盯着苏常意的脸几近扭曲变形。就听得苏常峰激愤的说道:“我为自己打算有什么错,老头子眼里只有大哥,我这样庶出的儿子在他眼中也就是个有点用的下人。意哥儿,你跟我一样都是庶出,你以为你能不一样?我告诉你,便是你大哥做了这代苏家家主,你一样什么都捞不着。”
苏常峰说完见苏常意眉目不动,自己的话像是根本就没有被他听到耳中。苏常峰恍然间似是想起什么,嘴角一挑嘲讽的笑了笑道:“我倒是忘了,意哥儿你还有个能耐娘,比我强,比我强…………”
苏常意是半句话都不想跟苏常峰多说,对于这样出卖家族的人,有再多的理由都改变不了自己背叛的事实。苏常意腿上已是疼的失了知觉,脸上更是一抽一抽的疼,若不是憋着一股劲,苏常意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坐的住。听着苏常峰嘴里这些不甘心的话,苏常意的眼里只有睥睨,嫡出又怎么了,庶出又怎么了。苏常意不反对苏常峰为自己挣,可他这样搭上整个苏家全族老小性命的做法却是让人容不下。
苏常意眼神冷冷扫过苏常峰的脸,冲押着苏常峰的人使了个眼色。
刀落、血溅、一场风波自此尘埃落定。
处理完了苏常峰,苏常意只在蒙山镇简单清理了脸上的伤口,将腿上的伤包扎了一下。结果没等到渝城,在路上人便是晕了过去。
“爷!爷!”来顺神色紧张的唤着被下人抬进大门的苏常意,就见苏常意一脸煞白,血色全无,那道长长的伤口看着更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任来顺如何喊那是半点转醒的意思都没有。
来顺一边护着苏常意进了院子,一边吩咐小厮去请了余子奉过来,转身拆斥人手将苏常意抬进了书房安顿。
余子奉来得很快,进到书房,先看了看苏常意脸上的伤判定没什么大碍,便立即将苏常意简单包扎的伤退剪开。
剪开来一看,余子奉便是皱了眉头,一旁的来顺那见过苏常意这副模样,一见苏常意腿上那现肉见骨血淋淋的模样,便是吓的心肝一颤。余子奉手脚利落的帮苏常意处理了伤口,这个过程苏常意一直都没醒过来,人虽晕着,但想来却仍是疼的够呛,来顺就见自家爷那眉头皱的都拧成了疙瘩,脸色比刚抬进府里那会儿还要白上两分。
伤口处理完,来顺找了两个婆子到书房里守着,自吴小桃跑了,苏常意跟前也没再用过丫鬟,需的人伺候的地方也是找了婆子过来。来顺跟着余子奉出了里间,等着余子奉写下方子,又把余子奉说的那些该注意的地方都一一记下,方才送了人出府。
之前在蒙山镇来顺一直没来及打听,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家爷便伤成了这样。这会儿听了一道出去的人说起才知道这中间竟是又把吴小桃那丫头给牵连了进来,来顺到了这会儿是真心觉得自家爷跟吴小桃那就是前世冤孽,那丫头这辈子分明就是来跟自家爷讨债的。
来顺心肝悬着,寸步不离的守着苏常意,直到第二天晚上苏常意才醒了过来。说是醒了,苏常意也就不过睁眼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