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政府发往的工资之外,还随着邯彰的全面动员之后享受本地的“军教公”配给制,而对于学生而言,同样也享有免除食宿费用的待遇,同时,清华大学和其它学校一样,还得到教育基金会的资助,添置了大量的教学以及试验器材,正因如此在短短的两个月间,清华大学不仅实现了战时迁校以及复校,而且其教学设备甚至优于战前,这是超出许多人意料的。
而此时,对于临校的一千五百余名学生来说,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战争的氛围”此时在校园内,已经看不到穿着学生装的学生,在过去的十几天间,他们不仅见证了青年军的成立,同样也见证了一个变化——教育战时化。
而作为教育战时化的一部分,所有的在校学生都需志愿服役,作为军人在学校内接受教育、进行军事训练,并随时等待军队响应的征召,不仅所有的学生如此,甚至就连同教授,亦接受预备役军职。
“军人……”
在校长办公室内,梅贻琦看着镜中的自己,几乎认不出自己来了,即便是对于外人来说,此时的他同样也是陌生的,对于外人来说,他们早就习惯了他穿着身布衫或马褂头戴礼帽的样子,而此时,他却穿上一件深灰色的军装,只不过军衔标志是银白色的与现役的金色不同。
“没想到,有朝一日,你会成为一名军人!”
梅贻琦看着镜中的自己,似有些无奈的摇了下头,妥协,这是一种妥协,作为清华大学的校长,这是他对邯彰行政专员、第十六集团军司令作出的妥协,而之所以作出这种妥协,却是基于种种考虑。
在青年军成立后,在“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一震撼人心的口号下,近千名清华大学的在校学生,选择放弃学业,加入青年军,以普通一兵的身份为国效力,面对这一情况,他和其它各校的校长一样,曾与管明棠一同探讨过战时教育以及征召学生从军的问题,而最终,作为妥协,管明棠同意待已从军的学生完成训练之后,以“军队委培”的方式,重新回到学校就读,而作为回报,各迁至邯彰的高等学校,需要遵众邯彰的《战时教育条令》——高等教育服务军事需要,校长、教授授予相应的预备役军衔,学生授予下士军衔,而军队则根据需要随时征召高等学校师生参加军事服务。
在管明棠提出这个要求之后,梅贻琦从来没有像这次这般犹豫过,清华与邯彰一直都有着紧密的联系,无论是在邯彰专区亦或是北方公司以及第十六集团军的高层,都有大量清华毕业的学子,也正因如此,清华迁至邯彰后,才得到最为妥善的“关照”但这一次,那些毕业于清华的人们,却沉默了。
面对他们的沉默,心知一切都已无法挽回,除非清华再次迁校,面对迁校时损失了几乎全部的教学仪器以及临校先进的教学以及试验器材,梅贻琦妥协了,正如其它学校一样他接受了管明棠的条件。
“这也是服务于国家啊!”
感叹着,梅贻琦戴上了军帽,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办公室,今天,是清华大学所有在校生宣誓从军、效忠国家、服从军令的日子。
此时的清华临校的校园内,近两千名临校师生面对着四名军人持角的军旗行着军礼,大声发出他们的誓言。
“我中国国民革命军军人,我在国旗的面前庄严宣誓,我将毫无保留的效忠国家、服从国家领袖、最高统帅之领导,服从指挥官的命令,遵守军规和军事司法条例,并以一名英勇军人的名义信守誓言,乃至牺牲在所不惜!”
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