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在平津一带招募、培训的井工,具有新工人所没有的钻井经验。
“李跃民!”
冲着蹲在院子里的李跃民喊了一声,孙建初便走了过去。
听有人喊自己,李跃民抬起头,看清来人后,他那张疲惫状的脸膛上尽是疑惑之色。
“你是……”
“不记得我了?”
面上带着微笑,孙建初又出声提醒道。
“去年在陕北的时候,咱们可是在井边聊了好一会,当时你说……”
“孙孙先生!”
眼睛突的一亮,李跃民猛的一下跳起来,是他,没错,就是去年在油矿见着的那位考察地质的孙先生,他怎么来了这。
“孙先生,您,您怎么到了这?”
“孙先生?是那个孙先生……”
破屋里的人一听着孙先生,还以为是那位当初请他们过来的孙先生,纷纷跑了出来,可待看清来人的模样后,顿时无不是露出失望之色,这并不是他们盼望的那个孙先生。
“这不,我刚来西安,听说你在这,就过来了……”
看着院子里那些听着话声走出来的十几个井工,孙建初点头示意的同时,又问道。
“怎么样,大家伙还成吗?”
“孙先生,您这,不,不都看着了吗?”
叹气之时,李跃民又不无期待的看着面前的孙先生,如果能从他那借钱买张回天津的火车票的话,可,想到两人不过只是一面之缘,这么张嘴,会不是显得太过唐突,可转念他看着孙建初却又有些疑惑,他怎么找到了这来了?
“孙先生,你这是……”
看着随同孙建初一同进来的另几位,李跃民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这次我受北方地质调查所委派,前往甘肃勘探油矿,听说你们在这便找了过来……”……”
尽管调查所买到了一套钻井设备,可却没有熟练的技工,而眼前的这些人,正是孙建初需要的熟练技工。
“怎么样,大家伙想和我一起去一趟甘肃吗?”
听是要去甘肃,李跃民张张嘴却是没说话,而旁边的人更是沉默了下来,这次他们可是被坑惨了,当初谁能想到不远千里来到西安,会落得这个下场。
“孙先生,您,您应该已经听说了,我们,我们……”
就在李跃民吱呒着解释时,孙建初却拍着胸脯说道。
“大家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我孙建初都不会丢下大家不问,等油井出了油,若是大家想回来,资金、工钱都不会少大家一分,到时候,愿意回天津、回北平的,车票买好,而且……”
心知他们遭遇了什么,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担心的孙建初,又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说道。
“若是大家不愿意去,也不强求,旁的忙孙某帮不上,可一张车票钱还是能出得起,若是有想回家的,这钱,就当是孙某代孙越崎先生送给大家的车票!”
此话一出,破院里顿时沉默了下来,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最后还是李跃民看着孙建初,用力的点头说道。
“孙先生,您都这么说了,若是我们再拿着劲,那可就说不过去了,我和你一起去甘肃!”
“我也去!”
“还有俺……”
两天后,三十五辆满载着近100吨从德、美进口的3部设备器材和新区定制的钻机配件的卡车从西安火车站出发了,而在这个车队出发的时候,数月前刚刚成立的北方贸易公司随即给总公司拍去一份电报,电报的内容极其简单,不过仅有五字。
“孙率队离秦!”
而远在邯郸的管明棠,在接到这份不过仅仅只有5个字的电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