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强弩之末的自军被养精蓄锐的徐州军队突然偷袭,被迫让出花费无数心血苦心经营的许昌都城,曹老大的心就象被刀绞一样的痛,对不肖女婿则既是切齿痛恨,也暗暗钦佩。
是夜天阴,星月无光。伸手不见五指。天气对曹军是既有利又不利,有利的是可以掩饰自军埋伏,不利的则是曹军队伍也很难判断敌人情况,所以眼看约定的三更将到。曹军队伍除了隐约听到一些几乎细不可闻的脚步行军声外。根本无法判断关外到底来了多少敌人。到底躲藏在那里,统兵带队的大将是谁。
计时漏壶下浮箭,终于指到了三更的位置。关城深处也响起了更夫的梆子声,关楼里的曹军文武一起站直身形,整齐把目光转到曹老大黑脸上。曹老大先是轻轻闭上了眼睛,暗暗祈祷了一句苍天保佑,陶贼这次没有识破自己的妙计,然后才睁开眼睛,沉声说道:“依计行事!”
关墙上,升起了张辽与陶副主任约定的三盏红色灯笼,曹老大等人紧张的眺望关外,很快就惊喜的发现,关门正面的不远处,还不到百步的距离外,突然出现了三只火把来回晃动。曹老大大喜,忙向张辽点了点头,张辽会意,先向曹老大单膝跪下行礼,然后起身一言不发的冲下关去领兵作战,曹老大目送张辽下关,又在心里暗暗祷告了一句,“但愿他陶贼贪功,亲自领兵来了这里。”
紧闭的厚重关门缓缓开启,关下响起了呼唤徐州军队乘机入关的声音,关门外的黑暗处,也一下子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战鼓号角喊杀声,直震得是群山回响,天崩地裂,曹老大断然一挥大手,函谷关门上也顿时响起了同样猛烈的战鼓号角声,刹那间函谷关内与关门两侧的黑暗处杀声遍地,正面张辽率军四千出击,左右两侧的冯楷、牛盖二将也各领一千伏兵杀出,三路齐出一起包夹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中计了!快撤!快撤!”关外响起了徐州军队的惊叫声,刚点起不多的火把也迅速向着狭窄关道的方向退却,曹老大放声大笑,道:“撤?晚了!全力擂鼓,全军总攻,一定要把这些入谷的敌人全部歼灭在谷道内!”
关墙上数十面牛皮大鼓敲打得益发猛烈,曹军队伍中陆续点起的无数火把更是将函谷关东门外的不大开阔地照得通明,三支曹军如同下山猛虎,又如出海蛟龙,潮水一般涌向徐州军退却的方向。尽管已经无数次经历过类似的战事,但是这一次,曹老大还是紧张得手心冒汗,不断在心里祈祷道:“但愿是陶贼亲自领兵前来,就算不是陶贼亲自领兵,也起码要保佑我可以干掉一名陶贼重将吧?”
与此同时,六七里外的关道狭窄处,埋伏在狭窄关道两侧悬崖顶上的曹军队伍,在听到了关墙上战鼓大作后,也立即动手放下了无数的滚石落木,还抛下了无数点燃的火把与泼过火油的柴草,能够砍伐的树木也尽皆砍倒,尽可能的抛下山谷,片刻间就把宽不过数米的山道堵塞得水泄不通,火把柴草又引燃了树木,直烧得新砍伐的树木柴草是浓烟滚滚,浓烟被夜风吹动,迅速弥漫函谷关关城以东的十里谷道,烟迷人目,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被困在谷道以西的徐州军队,全军覆没几乎已成定局!
为什么要说几乎呢?想必朋友们应该都听过上方谷的故事,假如这时候来一场倾盆大雨,及时侥熄谷中大火,那么徐州军队就还有希望成功突围。而在战场上运气向来不错的曹老大虽然没有碰上这种倒霉事,却意外的碰上一件奇怪事——曹军队伍一直到追进谷道,竟然始终都没有看到半个徐州士兵影子!
“啊!地下有埋伏,地下有埋伏!”
更让曹军队伍心惊胆战的还是另一件怪事,快步杀进了最宽处才只有十几米的谷道后,冲在最前面的曹军士兵就好象中了什么魔法一样。忽然就抱着脚惨叫了起来,不少人被后面收势不及的同伴撞得向前跌倒,结果惨叫的声音也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