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忙碌的黑奴,整个临时军校里依然是异常宁静安详。
“殿下!乌沙科夫将军和纳尔逊将军带领的军官学员们,正在音乐厅辩论,做每日的案例教学!遵从您的旨意,我没有允许让哨兵们前去通报。”罗克副官小跑着过来说道。
“谢谢,罗克!现在,我们就去音乐厅看看!”安德鲁让护卫队留在大门哨卡附近休整,自己则带着贝尔蒂埃将军,以及罗克副官,径直朝着辩论会场走去。
“先生们,看看吧。地面上的积雪,落叶与杂物全然不见,呵呵,王国倒是省却了不少仆役的费用!”走在整齐清洁的石板路面上,安德鲁十分满意军官们的表现。
在先前临时军校地址的争论中,安德鲁选取的折中方案:仍将菲利普王家庄园交给海军部管理,还撤走园内的所有黑人仆役,仅留下负责烧火做饭的数名厨师罢了,而且在事后,在海军部交还王家庄园时,必须接受马德里市政官员们的认可,倘若有所损坏,或遗失什么物件,则归海军大臣及其部门一并承担,负责赔偿。不过,在今天看来,这类担心显然是不需要了。
“那是,殿下!最开始的纳尔逊将军,一个月前赶来的乌沙科夫将军都是拥有洁癖的怪人,纳尔逊将军对待不爱护军服且不给军靴擦亮的军官,是让他们顶着靴子,光着赤脚围绕庄园跑上三圈;而乌沙科夫将军看到某位军官学员不爱惜食物或是内务不整的话,就处罚当事人为将军自己,朗读一整夜的莎士比亚著作。呵呵,如此一来,即便是还想偷懒的军官,也不敢再行造次了。”罗克中校暗自偷笑的回答道。那是他的一位在海军服役的好友,时常在写给自己的书信中,无数次抱怨过两位变态教官们这类“惨无人道”的死命折腾。
“不仅如此,两位将军还从一百六十二名军官学员中,分别选出自己的嫡系学生,上午,教官们各自授课,到下午,便轮到两派学员相互讨论战事,主要是针对某场著名的海战,大家扮演各自不同的攻防角色。曾据海军大臣达可蒙将军提及过,整个会场十分热闹,应该说是激烈,甚至是火药味异常,彷佛双方都已进入交火的实战状态。”
贝尔蒂埃将军接过罗克中校的话题,继续说道。时不时,他还望上一直在微笑着的摄政王一眼,那是他相信这类新鲜的教学方式,应该出自他的大胆主张。参谋长确实猜想的不错,安德鲁在乌沙科夫将军接受教官任务之后,便指示后者可与纳尔逊将军作案例教学,让音乐大厅成为两派针锋相对的擂台赛。
不多时,三人来到作为辩论会场的音乐厅外,穿过一道大门,便能通过透明的玻璃窗,远远望见露出脑袋的学员们,尽管走廊外十分清静,但议会大厅内军官们的辩论却十分激烈。
台下的一百多名军官分成两组,泾渭分明的坐在镶嵌木板的大厅内望着正前方的舞台。上面同样是分为两派人马,各有八人,每次辩论时,两队仅派出一人上前,围绕在舞台中央的巨幅地图上做沙盘推演,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着。而剩下的队员便成为自己的参谋,为上场的代表出谋划策一番。当然,台下的学员也可以共同纸条传递来帮助已方战友。
现在的大厅内,两派代表持续多时的辩论已经上升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一个中尉,一个是少校。两人有时是竭力要保持着绅士风度,侃侃而谈,显得异常镇定,但到激烈时分,却个个则不再顾及身份,声嘶力竭地喊着,看似失去耐心。
……
“中尉!事实上,当我的舰队在维特岛附近海域摆好姿态时,就占据有利顺风位置,也同时宣告了您的舰队不可避免的失败命运。我顺风而敌人逆风,不仅能获得主动和机动,而且炮烟也顺着风吹响敌人,足以蒙蔽你的视线,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