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之后,虽说用和平谈判的手段,成功平息了当地众多反抗势力,但由于圣马丁在短时间内,采取了太多优待平民的措施,也使得那里大种植园主一们心存不满,纷纷直言上书摄政王,要求撤换不称职的阿根廷总督,改弦更张,以维护他们的数百年来在殖民地获取的既得利益。
对此,安德鲁颇为头疼。要撤换圣马丁总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业已下发给贫民的各项权益和好处,也决不可能有收回的道理,因为那样势必将再度激起殖民地的民变;但如果不能有效照顾好种植园主和大商人们的合法利益,也同样让这些人与自己离心离德,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让他们投靠到英国人的怀抱。毕竟,在没有飞机的时代,阿根廷的死地地就距离西班牙本土太远,有点鞭长莫及的感觉,安德鲁自然不希望那里出现什么难以弥补的天大乱子。
权衡利弊之后,安德鲁便毅然觉得,必须任命一个让殖民地富人能够接受,且符合其利益的副总督,并兼任当地的军事指挥官。而曾在阿根廷长期驻守的方索托上校,则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至少,他与圣马丁之间的个人恩怨,使得两人决不会穿起同一条裤子,过度偏袒死地民的某一阶层势力,或是联合起来向自己示威弄权。
因为从阿根廷传来的消息称,圣丁马曾对自己派人暗杀墨西哥独立运动领导人伊达尔哥神甫,并下令墨西哥总督血腥镇压起义民众的种种残酷行径,而抱有诸多不满。尽管圣马丁的这些牢骚话,从未对外人谈及,仅仅是陪同圣马丁的秘密特工传回的情报而已。但安德鲁仍要防范于未然,将殖民地的辖区行政权与军事主导权主动分离,避免失控的局面再度上演。
转嫁内部矛盾的一个最佳方式,便是向外发动战争。为此,安德鲁要求方索托总督,利用一场殖民地的对外掠夺战争,最大限度的消除或减缓当地平民与有钱富人之间难以调和的经济纠纷。因为安德鲁将代表西班牙王国公开许诺,所有参与对巴西战争的士兵与贫民,将会在获胜后从战败者的手中分得一块私人所属的领土、战利品以及部分金钱。这一功绩的确认和发放,既不是圣马丁总督,也不是方索托副总督,却是安德鲁派遣的宪兵督官,他们将站在中立立场来负责实施。
……
等到安德鲁处理完公事,兴冲冲地赶回宴会中时,宾客们仍在那里尽兴歌舞与饮酒取乐。人群中,惟独少了自己的私人助理凌兴汉。安德鲁正想找名侍卫来询问一番,却被久侯多时,却始终未见未婚夫人影的柯赛特小姐一把抓住。一阵浪漫的巴黎式的热吻之后,两人便在众人的纷纷喝彩声中来到舞池中央,在悠扬的音乐伴奏下,与旁人一道跳起了华尔兹。
1795年7月28日下午,神圣的马赛圣母院里人头攒动,已是地中海最火热的天气使得教堂里充斥着各种香水和汗水混合而成的怪味。就在这里,即将举行安德鲁与柯赛特一对新人的正式婚礼。按照天主教的习俗,婚礼理当在上午举行,但昨日的宴会显然让那对新人以及到场嘉宾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不得已,只能移到第二天下午进行。
这类安排,劳累过度的众人自然没有意见。倒是卡尔诺没有忘记自己的行程,他花了数小时时间,在贝尔蒂埃将军陪同下,跑到军营内“视察”了即将出生的特种部队。军事观礼结束后,从表情上看,贝尔蒂埃依然是保持着一副陪客模样,始终对于执政官阁下显得恭敬有加:而卡尔诺既是兴奋,后又又觉得很是不安。在目送特遣队离开营房,向北开赴千里之外的战场时,卡尔诺曾一度产生一种异常恐惧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