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勤务兵刚送的一杯白开水,喝了几口,才让自己心情稍稍平静了许多。定了定神,我对着面前两位少校说道:“看来事情是越闹越大了,相信现在不仅仅我们在担心,巴黎的各个巨头们也更是头疼。事已至此,我们该做都做了,再多想也没用,就让我们静静祈祷,等待巴黎特使带来的国民公会决议吧。”
说完,我借口自有点累了,想独自休息一会儿,拿破仑与夏德得到示意后都退出营帐。
“柯赛特,你怎么看”我随口问起仍站床边的勤务兵。
“特派员,你和你军团都不会有事情的。” 柯赛特坚定的回答。
“对这,我毫不怀疑,别的呢?”我继续问道?
“别的?你说收复土伦吗?这对于将军你而言,只是个时间问题。” 柯赛特表情依然肯定。
“是呀,我有这个把握,只要有拿破仑少校。”我说道。
“拿破仑少校!他有这么厉害吗?”柯赛特有些诧异地追问道。
“可能吧。”我搪塞了一句,“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也下去休息,有事我会叫你的。”
就在柯赛特准备离开营帐的时候,我说一句让他异常激动的话:“以后,只有你我两人在场的时候,你可以称呼我为安得鲁或凯,而不是将军或特派员。”
“是的,将军,不,不,凯……”带着没有说完的话,脸红的柯赛特飞快跑了出去。
“倔强而又害羞的小女孩。”我喃喃地念道。
第一集 战斗在土伦 第十六章 新任特派员的到来
天公作美,一连数天的阴雨天终于结束,一身戎装的我笔直地树立军营里,而自己的身后是排列着的各级军官,他们都焦急站立在泥泞不堪的路面上,隔着木栅栏眺望远方,等待来自巴黎的特使。
我当然明白他们此时复杂的心情,国民公会的决议直接决定着军团的最终命运:是合法的行为还是阴谋的叛乱,前者皆大欢喜,后者却意味着军团上下将接受严厉的惩罚:军官们集体上断头台,士兵们全部服苦役。在这种心态的作祟下,那日很多参与废除多普指挥官的军官与士兵们直接与间接地希望我能有所提防与应急准备,至少不能坐着等死,当然,这种自发的行为,被我婉言拒绝。在安抚大家的同时,为防不测,命令自己的侍卫长出任新的军法官,我也时常带领侍卫营巡视军团,同时发布命令:要求除当值官兵外,营地人员的武器装备一律暂由军法处负责监督管理。
与军官们焦急不安的心情相比,已经等待2个多小时的我依然兴奋无比,因为就在昨天,邮差带来了国民公会特使到来的消息,以此同时抵达的巴拉斯议员密函也透露国民公会关于土伦军团的最新决议:我已经被任命为土伦军团的最高指挥官。对于某种考虑,我并没有将详情告诉任何人,只是通知营地的全体官兵,今天上午集体列队迎接国民公会的特使。
姗姗来迟的车队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在军团骑兵们护卫下缓缓临近营地大门口。
“站住,请报上口令与身份,”值日军官面对车队大声问道。
“以革命的名义。报告上尉,我是土伦军团的格夫中尉,现护送巴黎特使车队到达大本营,请予以放行。”护卫骑兵军官回答道。
“准予人员放行,但车队与马匹留在原地,由中尉带领入侧营休整,不得入大本营。”值日官道。
当所有的人从马车上走来,马车驶入侧营后,值日官再度发出命令:“打开大门,迎接特使。全体立正,向特使敬礼。”
“军官们,精神点,拿出土伦军团的风格来,好吧,现在跟着我。”我告诫一下自己后面那些不安分的部下,向着人群径直迎上前去。
在庄严的军礼中,特使团进入了土伦军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