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那个没落的贵族无所谓,但别轻视他,更不要得罪他。”
“为什么?”
“因为巴拉斯的地位,弗雷德、塔利安、巴雷尔还有富歇都是他的盟友,山岳将军也是他本人的得意弟子。当然,还有更多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宽容派的德拉克鲁瓦因为没有获得议会主席的职位,而心存不满,菲利波则在一旁小声地劝导自己的同志。
塔利安,大革命时期巴黎公社领导人之一、热月党主要代表人物。生于巴黎,其政治生涯始于参加1792年8月10日起义。巴黎公社秘书,国民公会议员。曾是激进的山岳派份子,受公安委员会派遣去西南地区组建革命军队,又到波尔多平定叛乱。在波尔多他生活放荡,奢侈豪华,结识卡芭露丝,成为其情夫。但在年初,本人被召回巴黎后,因为卡芭露丝作为前侯爵夫人被逮捕,遂与三巨头们反目,与巴拉斯私人关系甚好。
……
“暴发户,你昨天跑到德穆兰的家里,干什么去了?”
“送钱。”
“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坦白与诚实了。”
“哦,他是受丹东主席的影响。”
“错了,丹东是前任主席。”
“嘘!小声点,当心昨天拿你钱的家伙摇铃。”
平原党人那边,数个肥头大耳的家伙靠在一块,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几次因为音量过高,而招致他人的白眼。
巴拉斯与他的同志们也没闲着,塔利安与巴雷尔,正在耻笑着精神不振的弗雷德。
“弗雷德,伯爵夫人床上舒坦吗?”这是巴雷尔的怪声。
“当然舒坦了,弗雷德离开巴黎的那会儿,至少有3位好心的猛男在帮伯爵夫人压床,富歇到加来之前,也好象去过。” 塔利安有些嫉妒,因为他的情人卡芭露丝,一位侯爵夫人被公安委员会下属的革命法庭关押在监狱里,不让自己接近。
“这是恶毒的攻击!”弗雷德嘀咕了一声,心有不满地转身求救于巴拉斯:“嘿,委员同志,为何不帮我说话。还有你,我的将军,你们间的好事还是本人撮合的,个个都望本了?”
安德鲁红着脸,看着导师。导师没有发话,只是对着前台噘噘嘴,示意特派员小声点说话。
“什么好事?!”塔利安非常关心的问道,并放弃了对弗雷德的发难。
“恩,不说!去问当事人,巴雷尔也清楚。”弗雷德开始卖乖。
巴拉斯不开口,安德鲁更不吭声,于是发问的塔利安追问起巴雷尔,后者在被逼无奈之下,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该死的家伙,我要当证婚人!”塔利安很激动,几乎站了起来,却被眼疾手快的巴拉斯一把拉住。
“我要当!”巴雷尔抢道。
“是我的”弗雷德毫不示弱。
“嘘!都别争,新主席的话说完了。”巴拉斯插了一句,因为他看到德穆兰议长摸了摸手边的墨水瓶。这一个不被察觉的细小动作,巴拉斯观察得非常清楚,它代表着议长的发言行将结束。
……
最后,让我们再度以热烈掌声欢迎山岳将军的到来。”
德穆兰的发言终于结束,所有的人都在响应其号召,拼命地鼓掌欢呼。
“安德鲁!安德鲁!”这是埃贝尔党人在欢呼,楼上的革命群众也在附和。
“请站起来,安德鲁将军。”这是平原党人在呐喊,宽容派们也在支持。
三巨头们倒是坐的非常安稳,轻轻地拍着巴掌,却并不发话。
“台阶很高。”听到呼唤的安德鲁站了起来,只是在面对通向讲台上的阶梯时,自言自语地说道。
“恩,有点像断头台。”接话的是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