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20艘战船便可彻底消灭殆尽。”纳尔逊追问道。与马戛尔尼描述中所不同的是,他将“清国”解说成安德鲁时常引用的“中国”。
“的确如此,我的将军!”马戛尔尼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贫苦的清国人生活质量相当掩蔽,饭食不但粗,而且做饭的地方相当脏;清国人对陈规陋习顶礼膜拜,对机械工艺一无所知。建筑虽然远看富丽堂皇,近看却做工粗糙,镀金不匀;制革技术和远航技术都比西方落后;发明火药的民族竟一见放空炮就吓得魂不附体,令人不可置否。
清国人生活在最为卑鄙的暴政之下,生活在害怕挨竹板或被砍头的恐惧之中。但愚昧无知的清国人却在鼓吹什么‘康乾盛世’;整个社会关系建立在一种愚蠢的形式主义基础上,所以人们胆怯、肮脏并残酷。真是可怜,这便是我们先人所推崇的东方神话——这就是所谓的先进文明。
我在国会上称呼它为泥足巨人,或许还是抬举了清国。事实上,整个清国就犹如一件漂亮的瓷瓶。看似坚实异常,可一旦落到坚硬的地表,就会立刻土崩瓦解。”
“可就是这个瓷瓶,却孕育出安德鲁这样一个天才式的怪物。”纳尔逊无不感叹地念道:“如今,我们对中国的战争远远还没开始,整个大英帝国便首先屈服于一个中国人脚下。”
“错了。将军!安德鲁或许是个怪物。但他可也不是大清国的忠实臣民,不。应该说不是鞑靼老皇帝的臣民,而是流亡海外,灭亡了150多年的明帝国汉族遗民。我们的许多书里都把汉族和鞑靼族混淆了,好像他们是一个民族。可是鞑靼老皇帝却在时刻关注着这权力的诞生地。东方与西方在这问题上是不同地。
在欧洲,不论是波旁王朝还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人,登上那不勒斯或西班牙地王位都无关紧要,君王完全与西班牙人或那不勒斯人同化。汉诺威人一旦掌握英国王权,他们就不再是德国人了。相反,亚洲人念念不忘自己的祖根。一个半世纪过去了,换了4个或5个清国君主,只是也没有把那个叫‘乾隆’的辫子老皇帝变成一个汉族人;而我们明日所要乞求的摄政王,却是鞑靼皇帝的死敌。”
马戛尔尼对于当时清王朝国情的了解,别说在不列颠英国,即便是在整个欧洲都不如他深刻与详尽。因此,对于安德鲁这个神秘东方人的论点上,颇有一些自己的独特见解。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安德鲁不仅不属于鞑靼老皇帝的臣民,他更不该存在于这个年代。
“的确,这个安德鲁从不谋求西班牙王国唾手可得的王位,您知道他想得到什么吗?”纳尔逊打量着房门四周,凑过身子,对着马戛尔尼小声的说道。
“什么?”马戛尔尼感到自己有些紧张起来。
“法国,整个地中海,或许是全欧洲的霸权!”
“该死的,这个没有辫子的东方人,居然想……”马戛尔尼气从位置上蹦起,并急败坏的叫嚷开来,直到看见纳尔逊不断示意的眼神,随即才逐步克制住自己,重新回到位置上,静静等着纳尔逊把话说完。
“目前看来,安德鲁的确有这个实力!在法国,他是民众心目中众望所归的大英雄,无人可及的战神,要不是顾忌武力征服会引发法国内乱,安德鲁恐怕便将挥师巴黎了,法兰西落入他或是他的代言人手中,那是迟早的事情。
占领了直布罗陀要塞,便可得到封锁直布罗陀海峡,切断整个地中海沿岸与大西洋的联系,我们的舰队也将无法进入该海域。只是现在,安德鲁手中的西班牙舰队实力才过弱小,不足以征服整个地中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明日和谈中,那位安德鲁亲王一定要求我们留下被围困在直布罗陀海峡一侧的,剩余地中海舰队的所有船只。等到他的目的实现,恐怕地中海将是安德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