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惠灵顿听来依旧十分沮丧,沉默着没有吭声。至今,他还不能忘记那些自愿留守下来。只为狙击西法联军的英勇将士,尤其是杰克中校(战时上校)正是由于他率部苦守10小时,挡住安德鲁数万大军疯狂进攻,才为远征军顺利撤到赢得了宝贵时机。
从葡萄牙秘密传来地消息,2万人中战死9千,余下1万多人成为安德鲁的俘虏,包括重伤在内的杰克中校。如果再加上直布罗陀要塞的海陆军伤亡,在8,9月间的伊比利斯半岛上发生的战争中,英国方面死伤或被俘人员共计超过3万5千人。这是北美殖民地战争结束以后,帝国军队所受到地最严重战争伤亡。当然,上述数据还没包括被围困的地中海主力舰队损失,如果战争继续下去,由于获得不了任何补给。那支曾经让欧洲各国为之胆寒的地中海舰队,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于地中海。
“我的朋友,”纳尔逊改变了先前的称呼,正色的说道:“失败对于真正的军人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由于一次失败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安德鲁是个天才的魔鬼,对于我们战略战术研究地一清二楚。但我们对于他的一举一动甚不了解。
虽然我至今还未能明白。安德鲁为何能如此准确的把握他对手的种种弱点,采取极有针对性的部署安排。
但是我相信,不,是确信,我们的对手安德鲁同样也有一个无法摆脱的致命弱点,而这个致命伤便能将他立于全欧洲各国的敌对位置,却不能自拔。”
“什么弱点?”惠灵顿急忙追问起来。
“安德鲁的野心,伴随着他一个接一个胜利之后日益膨胀的勃勃野心!”
“野心?”
纳尔逊的话让惠灵顿有些不太明白,直到纳尔逊将自己的话题继续解释下去,他说道:
“是的,是野心!我的朋友。1794年的战争的确是全部属于安德鲁的胜利,或许今后数年同样如此,控制了地中海的门户之后的他,便有了称霸整个地中海沿岸的雄心壮志。在这点上,安德鲁便将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哈布斯家族产生摩擦,土耳其帝国在地中海的传统利益也将受到安德鲁侵犯;不仅如此,安德鲁已经在公开场合嘲讽来自巴黎的权威,法国国内的高层对这个桀骜不逊的东方人感到恐惧与不安,只是碍于后者的强大实力,还不敢采取任何行动。
以上这些因素交织在一起,便可组成一支强大的反安德鲁同盟,在以后的数年之内,根本无须我们英国人插手,便会有人反抗来自西班牙摄政王的威胁,即使是战无不胜的安德鲁继续获取一连串的战争胜利,那么,战争中的他也将失去和平发展的最佳时机。5年之后,四面受敌的安德鲁又将面对一个重新崛起的大英帝国,到时候,他不想败也不可能。依靠军事征服建立起来的帝国再如何强大,仅需要同盟国的一,两次关键性胜利,昔日的安德鲁帝国便要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纳尔逊铿锵有力的谈话与信心十足的分析,似乎让惠灵顿获得前所未有的信心,先前的犹豫与烦闷消逝了许多。只是恐怕连惠灵顿不知道的是,纳尔逊信誓旦旦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连说话者本人并不敢完全相信。
现在的惠灵顿太过年轻,他与安德鲁的年纪相差不大,但远没有后者的那种城府和谋算。长惠灵顿11岁的纳尔逊所说的的确在理,可以认为是字字真金,只是这个论点的成立必须建立在自己的对手,安德鲁目空一切。穷兵黩武的基础之上。倘若,现在的纳尔逊还能知道安德鲁正处心积虑的动用一切人,财,物等资源,准备开展与英国人工业革命竞赛的话,那么纳尔逊或许就不会发表这一通底气十足的言论了。
历史不可能改变,但可以被创造。
安德鲁意外的回到18世纪纪末欧洲,一直以来只是随遇而安的处事作风,但到拿破仑突然阵亡之后,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