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傻瓜兄弟,惟有寻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并盼望着马车上的结实家伙能卖个好价钱。只是与军需官的对话,却无情的打消了他们的美好幻想。
“军需官兄弟,来看看这个纯银的大家伙,能值不少钱吧!”与勒瓦纳挤眉弄眼一番,德纳第就冲着同年的年轻军需官叫嚷着。
“抱歉!我可怜的列兵兄弟,你们扛了什么来了?”军需官是个犹太人,尽管年纪不大,但犹太人的精明让他一眼就知道面前的东西只是镀银的十字架而已,里面尽是些黄铜,根本不值了几个钱。
等到军需官把事实说出,勒瓦纳与德纳第显然不相信军需官的话,他们一同拔出刺刀在十字架上用力一戳,果然在里面露出黄铜的颜色。
“该死的混帐贵族,居然拿黄铜来欺骗我们!”咆哮的德纳第似乎在对着死去贵族大喊大叫起来,当看到眼前的奔家伙时,丧失理智的他不假思索地踹上一脚,但让自己疼得蹲在地上,呲牙咧嘴了好半天。
“好了,镀银黄铜制的十字架一个,估价6个银币。对了,你们还有其他战利品需要登记的吗?”军需官看着滑稽的表演,竭力忍住笑意,并吩咐身旁的书记员将此物登记入库,因为已临近黄昏,送上战利品得军士们并不太多,犹太人并不催促他们赶紧办完事情。
“有,当然有了!”勒瓦纳顾不得安慰同伴,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玩意,那是一个真正纯银制品,精致小巧的鼻烟壶仅有巴掌三分之一大小。原本这东西是勒瓦纳想要拿回去孝敬父母用的,但昨天刚收到的家信却告诉他,让其多寄些钱回去,因为自己父母正在为当兵在外的儿子物色一个儿媳妇,无奈之下,勒瓦纳只好将它拿出来登记。
“呵呵,不错,很精致,是纯银的。书记员,可以登记了。精巧的鼻烟壶一个,纯银制作。估价嘛,恩,就15个银币好了。”军需官把鼻烟壶在手掌里,掂量着摆弄了一会,随口报出一个价格。
“慢着,瞒着!”勒瓦纳一把抢回鼻烟壶,对着军需官嚷道:“该死的,你看清楚了,这个是纯银的,怎么只有15个银币!”
“当然了,如果不是银质的东西,恐怕连一个银币都轮不上呢!”军需官笑呵呵地回答道。
“混蛋,前几天,夏维特上士同样一个鼻烟壶可登记了35个银币,但现在我的价格还没有他的一半多,你这不是在欺负人吗?该死的犹太佬,你是不是看我是士兵,故意压低我的价钱。”勒瓦纳真的愤怒了,话说着就想动手打人,倒是德纳第异常机灵地爬了起来,费力地将勒瓦纳架到一边。军需官也没怎么生气,只是耸耸肩,想要转身忙活其他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抬头一看,正是骑马赶到的夏德上校。
上校自从曼雷萨会战结束后,就跑到达武师团里视察宪兵队的工作,一不小心却看到刚才的一幕。虽说早已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但夏德上校仍故意向军需官询问一番。
“报告上校,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物品登记价格上,大家有些误会而已。”军需官挺起胸膛,正色的回答道。
“什么误会?”
“到目前为此,我已经收到过数百个这样的鼻烟壶,其价格已滑落很多,现在只值15个银币而已。”
“恩,大家说清楚就好了。只是,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骂你为‘该死的犹太佬!’有这回事情吗?”
“不,上校,你听错了,没有人这样说过!”军需官很是厚道,并没趁机报复勒瓦纳列兵。
夏德点点头,有意无意地朝勒瓦纳望了两眼,继续说道:“也许是吧。不过,千万不要让我听见了,口中侮辱犹太人的士兵,按照司令官订下的军规是需要禁闭8小时的!”话一说完,便拍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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