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统治政策,那么法国革命的胜利果实必将失去,资产阶级的领导权必将失去,吉伦特派和斐扬派的的政策都暂时无法满足革命形势的需求,那么在非常时期就只能采取非常的手段。不是雅各宾派选择恐怖,而是恐怖选择了雅各宾派!
三、罗伯斯庇尔与危急中的法国
恐怖统治包含政治和经济两个方面,即政治上的的恐怖政策和经济上的“统制经济”。罗伯斯庇尔作为一个中下层的资产阶级革命家深知自由经济对于资产者、对于资本主义发展的重要性,他反对的是违反市场经济原则的囤积居奇和投机倒把。但是因为“祖国在危急中”,雅各宾派领导人清醒的认识到只有尽可能的集中有限的财力物力,尽可能的满足人民的限价要求,才能对内镇压封建反革命,对外打败反法同盟,否则当封建势力反攻倒算时很多资产者将一无所有。至于政治上的恐怖是以革命的恐怖对付反革命的恐怖,这在当时反革命气焰嚣张的时候完全是必要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宣判自己的死亡。正是因为罗伯斯庇尔和丹东清楚恐怖是形势所逼的暂时行为,所以他们才敢大胆的同意恐怖的开始,一旦形势好转恐怖就会停止,因为恐怖的目的在于恢复秩序和营造符合资本主义发展的环境并实现《人权宣言》中的承诺。他们对于恐怖唯一要做的是控制恐怖的发展,使恐怖不要超过资产阶级的控制范围。例如,1793年9月人民的起义迫使雅各宾派实行全面恐怖后不久,代表下层人民的忿激派领导人雅克&;#8226;;卢就因为提出了过分激进的主张被罗伯斯庇尔扔进了监狱,同时忿激派也被镇压。
1793年9月15 日法令重申了谷物和面粉的最高限价,9月29日法令又规定了对各种生活必需品的“普遍最高限价”以及工资的最高限价。但救国委员会只是迫于需要才推行统制经济的。资产阶级对于限制经济自由的国营化充满了敌意。统制经济对救国委员会来说只能是一种保卫国家和革命的权宜之计。3
同年9月17日颁布了《惩治嫌疑犯条例》,这成为了恐怖政策的代表性法令。此法令的颁布的确使反革命分子心惊胆战,但内容含糊不清使人在理解和执行中容易出现偏差,打击面不仅限于嫌疑犯而且包括可能是嫌疑犯的人,法令中不仅打击反革命分子而且还要牵连家属,加上形势危急处理难免草率难免会出现扩大化。到1794年5月,全国被捕的嫌疑犯总数超过30万。4很难想象如果当时法国拥有如此众多的反革命嫌疑犯,封建势力没有复辟成功!
雅各宾派似乎一开始就无法控制住局势了,巴黎的断头台似乎格外的忙碌,每天都有被革命法庭宣判死刑的反革命叛国者被送上断头台,这个法庭只要一经宣判就不得上诉,在这个法庭上被告失去了一切的权利像一只羔羊一样任人宰割。罗伯斯庇尔、丹东对此都是无能为力的,他们只能尽可能少使人在巴黎上断头台,为了安抚民众,征得他们的支持牺牲人类的鲜血是必要的。在恐怖一开始就有如此多的鲜血,人民的疯狂是重要的因素。从一开始,群众的惩罚行动中便夹杂着公报私仇的成分。5无可否认,当人民看到过去骑在自己头上的老爷夫人们在自己手中结束生命无疑是一大快事,也使他们产生了雅各宾派是他们的救世主的错觉。
如果说罗伯斯庇尔从一个温和派在经过四年革命的洗礼后成为一个暴力革命者,那么至少在一开始他的心里还存有对人类生命的珍爱。1793年10月国民公会被清洗了,有136名吉伦特派及其支持者被开除,其中不少人可能会以叛国通敌的罪名处死,但罗伯斯庇尔据理力争认为只应该处死首恶分子,从而挽救了63条生命,但这却成为埃贝尔派指责罗伯斯庇尔对革命动摇的口实。当然在这一事件中罗伯斯庇尔也表现出冷酷无情、残忍以及用肉体消灭的办法对付持不同政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