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了!”一个30多岁的上士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对着聚集到自己身边的士兵们怒吼道,却发现自己地部下个个歪歪斜斜着摇头晃脑,显然不是他们干的。直到上士再度转身,才看到铁门外一个风尘仆仆地传令兵,那个家伙手拿短枪,枪口上冒出缕缕清烟。
“操你妈的,想找死啊。”上士把肩膀上的步枪对准寻衅滋事的冒失鬼,在上司的号令下,身后的部下同样如此,只是枪膛中都是空枪。因为防止士兵们在国王陛下的通宵舞会上胡闹,发生一些擦枪走火的不愉快事件,值班的斯特奇上校干脆将所有弹药都留在库房里睡大觉。
“别误会!”传令兵赶紧丢下手中短枪,匆忙解释着:“我是萨拉哥萨城的传令兵,我是来递送紧急军情。刚才叫唤过你们,但一直没有理会我,所以……”
“混蛋,你的长官应该教导你如何懂得规矩,把情报交给马德里城外卫戍部队的传令官,而不是你这个列兵私自骑马闯入王宫,意图不轨。”
上士看到对方的着装只是一个外省的小兵,续而大声训斥下来。言语的同时,见到小兵主动丢弃短枪解除武装,才随手将步枪背在身后,并示意部下各自散开,只是仍旧未开启铁门。
“是城外的传令官让我亲自送来的,他们只是忙着睡觉,根本不愿搭理我。”外省的传令兵委屈的继续解释着。
“那好,请你把情报给我,找个位置休息去吧,等到值班的长官醒了,我会呈报给他们。”上士不再责备传令兵,语气上舒缓了许多。那是他望见对方的疲惫不堪面容感到有些同情,上士也明白城门外那些传令官极其懒惰敷衍的个性。
“不行,这是紧急军情,十分重要,我必须马上递交上去。”传令兵固执的坚持着。
“那可不成”,上士无奈地耸耸肩,“昨晚可是国王陛下登基60天的舞会庆典,将军们通宵陪着两位陛下跳舞,此时刚刚就寝;而我的上司,斯特奇上校还躺在女人的肚皮上吃奶,按照通常的规矩,至少要等到临近中午,也就是11点半钟才会醒来。在此之前,任何人跑去打搅他,除了一阵恶骂还外加一轮毒打,我不敢,我的士兵更不敢。现在是早上7点30分,你要是坚持亲手递交军情,就请在门外安静地再等上4个小时吧。”
话一说完,上士打了一个哈欠,同样也转身走回营房,不再理会高耸的铁门外不停呼喊的传令兵,继续完成自己先前的美梦。从现在到中午,还有4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开门,开门,我要见王国陛下,我有紧急军情汇报……”
体力严重透支的传令官的叫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纷钟后他仅仅张开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惟有无力地摇晃着铁门,直到全身气力全都耗尽。
他背靠铁门。慢慢滑落身躯到地面坐下,嘴里嘶哑着仅能自己感觉到的喃喃自语:“还有4个小时,还有4个小时,或许法国人就要打到马德里……巴塞罗那完了。萨拉哥萨完了,马德里也要完了,整个西班牙都完了,我的使命同样要完了……”
坚强地意志最终被残酷现实无情的摧毁,士兵慢慢拾起身旁掉落的短枪,摸索着腰间的火药,完成着自己最后一项工作……
马德里地北城外,一群还在营房昏睡的士兵在半梦半醒之间遭受突然袭击。他们都被潜入宿舍的一批蒙面人以熟练的手法打晕在床头,迷迷糊糊着失去知觉。军官们遭遇却是更惨,除了数个嘴里塞满布条的军官被蒙面人架出营房外。其余睡梦中军官都被割断了喉咙。蒙面人在打昏士兵。绑架军官的同时,还将敌人军服套在自己身上,距离西班牙人驻地的一片小树林里,修什上校正等着从舌头们的口中套取城内信息。
修什上校在昨日与桑科罗少校地会晤中得知,马德里城防空虚,军士羸弱且守备松散,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