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侯爵成为华盛顿的副官。为美国革命历经千辛万苦。
后来,拉法叶特说服法国国王,派遣声名赫赫的罗尚博将军率领法国志愿军,去帮助美国人赢得战争。华盛顿写给拉法叶特的信中充满感激之情:“您对自由事业的无限热心,您对这新生世界的深情厚谊,您在美国及返法后为合众国所做的不懈努力,您对美国人民无微不至的关心,以及您对我要求严格而又始终如一的友谊,已经把我最初见到你的感觉——尊敬和喜欢,转变为完完全全的热爱和感激……”
当获胜后的拉法叶特回到法国时,正值法国新旧两种思想猛烈抨击,从而引发社会激烈的动荡之际,这位美国独立战争的英雄,同样抱着满腔热情,不顾波旁王朝路易宗亲的身份,顶着“王室叛逆”的骂名,积极推动三级会议的召开,开始四处宣扬人的权利,试图将自己改良后的美国式民主与自由的种子,播撒在法兰西的土地上。
只是在这次,拉法叶特的实验彻底失败了,尽管他倾慕于自由民主,但其内心始终不愿看到那些狂热躁动,而不受拘束的巴黎暴民们,肆意践踏法兰西政府刚刚颁布的宪法法纪。于是,作为巴黎自卫军司令官的他下令士兵们开枪,枪声一响,血流成河。那些昔日视拉法叶特为民族英雄的巴黎市民,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同时倒下的还有他的理想与权威。
从那时起,拉法叶特再度沦为“革命的罪人”,被迫离开军队并逃亡荷兰,却意外成为奥地利军队的俘虏。直到1794年11月间,法奥两国签订和平停战协定的数十天之后,拉法叶特才得以释放,悄无声息的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巴黎。
即便是回归正常秩序后的法兰西市民,依然不肯原谅那个曾下令向革命群众开枪的拉法叶特,他的政治生命似乎结束了,余下的只能消耗在无休止的自我抱怨,以及书桌上那份永远写不完的传记中。直到一个他并不喜欢的贵族老朋友前来造访,拉法叶特的政治激情才重新燃烧起来。
12月下旬的某一天,塔列朗迈着残疾的跛腿,踉踉跄跄的走进拉法叶特的小别墅书房里,那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书桌,椅子,壁炉,书架,以及一张软木客座椅,就是房间里所有的陈述,连个装饰的花瓶或是简易的沙发都不具备。
塔列朗很难相信这便是堂堂侯爵大人的府邸,因为按照热月党人上台后的相关法令,革命期间被没收的贵族财产都可归还主人,由于拉法叶特的贵族亲属基本上殉难于革命广场上的断头台,照说拉法叶特本人获得的遗产应该相当丰厚。只是,伯爵大人未曾想到的是,拉法叶特业已将大部分家产尽数拍卖,相关钱财交由一个慈善机构,发放给练兵场屠杀事件中殉难的士兵与市民的家属。上述行为是秘密进行的,旁人无从察觉,而大家也不可能在意那个失势的侯爵将军。
在一份简短且有些尴尬的相互问候结束时,坐到软木椅上的塔列朗便直奔主题,向过期的法兰西民族英雄,表达了自己的主人,安德鲁统帅的崇高敬意以及强烈愿望。
“侯爵大人,不,我还是称呼您为将军更为妥当吧!”刚一开口的塔列朗便注意到拉法叶特那副不悦的神情,急忙变换着称呼,“拉法叶特将军,虽然塔列朗知道同为贵族的您,不太喜欢我本人,但此时前来的目的,我只是充当一个传话筒罢了。安德鲁将军十分敬仰您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的正义和执着,以及您所起草《人权宣言》时的果断与勇气,同时,他也明白您目前的尴尬处境,希望能邀请将军到马德里或马赛一聚,因为那里将会有您的施展抱负之地。”
塔列朗的一番言辞,似乎没能打动拉法叶特那颗早已冷却的心,主人依然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盯望着塔列朗。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掩饰而已,老谋深算的法国伯爵虽然是跛子,但眼睛异常毒辣,进门伊始,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