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人联合着趁机收复了失地。当三万西班牙军队再度抵达该小城前,联军陆军司令官,拉纳将军早就站在建于出露海中巨大岩块上的古城堡顶端。向下遥望整个城市,依然能清晰可见不少天主教堂的残影,甚至残存遗迹的罗马遗迹,然而更多的却是日后重建规模更大,也更加宏伟的大批清真寺庙。
西班牙人在时隔二百多年后重新抵达北非飞地时,倒是涌起不少初到异地他乡的新奇感:与西班牙南部不同的房屋建筑和内部陈设;穿白色长袍的异教徒男人,面带黑纱且极少外出的女人,满街围着西班牙士兵与犹太商人们打转玩耍着的阿拉伯孩童;满城种植着修长挺拔,常年葱绿枝叶,八月前后便能结着一串串的硕果,极度勾人食欲的椰枣树等;荒漠与绿洲的边缘地带中,还时常跑出来野兔、豪猪、蹬羚、野骆驼、变色龙、眼镜蛇等动物。只是最后一种东西太令人恐怖。那是当地好心老者告诫身穿土黄色制服,且充满好奇感的西班牙士兵,“千万别惹它们,否则,一旦被咬,事先没有防备措施的你们,惟有虔诚祈祷自己的上帝来帮助了。”
等到沙漠作战适应性训练开始一周过后,所有西班牙人以及他们的长官们不再陶醉于异国情调,纷纷抱怨与诅咒起这个鬼地方来。撒哈拉沙漠不仅仅是夏日里炎热干燥,即便是二月份,午后的沙地地表最高温度也可高达40度以上,而在晚上却急剧降低到7度以下,令官兵们叫苦不迭。除了靠近地中海一带尚有少量雨水,且勉强温和适宜外,其他位置与地狱的描述没有两样。
尤其时常盛行的风沙,而沙暴也会频繁发生。每当沙暴来临时,狂风怒吼,飞沙走石,霎时间天昏地暗,黄沙吞噬了大漠与附近绿洲的一切,视野完全为零,所有进退通道被迫中断。一般要经历数小时,等到风沙平息后,整个梅利利亚城的街巷,广场,房舍,包括士兵们的口鼻,以及食物上,到处都是一层厚厚的沙尘,而树林内所有高大树枝居然能被风暴沙尘裹卷着,飘落在十多公里外的海面上……
一日中午,刚刚结束完连续三天巡视的流动岗哨,而准备归来梅利利亚城报到的夏维特中尉,在骑马经过一片绿洲与荒漠交界处的山坡时,却发现坡下有一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面色凶悍,褐色眼睛。明显带有摩尔人血统的教导团上士,安坐在一顶单峰骆驼上,居高临下的他,不住激动地挥舞起双手,在向面前的二百多名西班牙士兵训话,告诉他们如何在沙漠中生存与作战。
“……该死的混蛋,你们应该统统闭嘴,那是因为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所以你们这些侏儒们祷告上帝平安保佑的时间也就还没到,都给我仔细听清楚了。
……
在无情的风暴沙打在你们柔嫩的小脸蛋上,可以轻易刺破皮肤渗出血来,让你们顷刻毁容,不仅如此,沙暴还能把鸡蛋大的石头看向你们的脑袋,甚至把三百磅重的大个子抛出几百米外。当然,恭喜你了,因为诸位的服役期也就到此结束了。所以,你们不想提早见上帝的话,每当沙暴刚起的时候,必须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顶着风,弯着腰,迅速躲避在骆驼身下,沙暴一般两小时便可结束,若是要持续刮上一两天,你们就可以祈求上帝了。
嘿嘿,风大不好,没了风也不好。当在沙漠中行军时,因为风力很小,空气中又布满尘埃的时候,就会出现‘干雾’,这时能见度极低,而你们便将无法摸不到面前队友们的大屁股。所以,一旦你们掉队,等到哭完眼泪之后,就必须依靠撒哈拉人的传统路标,寻找在道路两旁每隔一定距离垒砌的一堆石块,那个便是以免让你们渴死在荒漠中,且能平安回到驻地的唯一标志。看清楚了,该死的混蛋,哪个叫你用脚踢倒它,赶紧给我重新码好,恢复原状!
……
每天,你们必须采集干燥彻底的椰枣树叶,来细致包裹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