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没有军乐队、没有热烈仪式、没有欢呼人群、没有豪华车队……一切都没有,使得卡尔诺执政官给予安德鲁的首次面孔是一副微怒不快的表情;相形之下,安德鲁却知道自己未婚妻,柯赛特小姐在心情跳跃中的快乐,因为后者不顾一切的向自己飞奔过来,继而是长久的拥抱……
安德鲁当然明白陆军部长的不悦缘由,而且在责备自己为何没有展现盛大的欢迎场面。对此,安德鲁的解释却让卡尔诺感觉颇为勉强,甚至是强词夺理般。
“真是抱歉,执政官阁下!因为现在是中午下班时段的高峰期,如果,我冒然清理与封锁街道,让过往工人、送货马车在道路两旁进行长达2小时的等候,仅仅是为腾出一公里长的迎接车队而已。天知道,马赛的商人与市民将要损失多少唾沫、时间和金钱!
……毫无疑问,相信事后他们一定会在背后诅咒我安德鲁是个混蛋!更何况,那些负责施行、诠释与监督民法典的各级官员,随时有权阻止任何有关损害公民利益的事情发生,即便是拉法耶特将军和我。同样不能违背民法典的条款……”
听完安德鲁那口不遮掩的叙述,卡尔诺不再多言,随即陷入充满疑惑地沉思之中。他一声不吭的回到车厢,并在路途中始终无语。至于执政官内心想些什么,安德鲁不想知道,那是他的目光开始被柯赛特吸引住。
没有最初地冲动,柯赛特依然是这类小鸟依人的感觉,她紧紧靠在长者的身旁,一只手还拽起卡尔诺的袖口。在双眼注视窗外景致的过程中,没有要求马赛的主人为自己介绍一番。偶尔,她小心翼翼的朝安德鲁凝视片刻,只是察觉到对方同样在看着自己时。巴黎的小女人似乎是害羞般的又将头脸转向,漫不经心的盯着眼前拥挤地马赛街道,过往的匆忙人群间。
感觉在时隔1年多之后,在面对思慕已久的情侣时,柯赛特反而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一眼看出恬美的小女人在竭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喜悦。安德鲁却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几分,还是继续让烦恼缠身。因为自己的口袋里,安德鲁居然还踹着从马德里刚刚送来地,尚未阅读过的索菲亚书信。
在进入市区之前,接近1小时内。三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柯赛特望着窗外景致,安德鲁瞧着未婚妻的脸庞,而卡尔诺在低头沉思。直到马车拐过狭窄街道,进入宽阔的临港大街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车窗外传来,吸引了众人地目光。
“上帝啊。安德鲁,您来看,这是什么怪物?”柯赛特大声尖叫起来。
她手指方向。显然是一个顶着锅炉的铁制庞然“怪物”,在冲起巨大烟雾与沸腾水蒸气的同时,它还呼啸着穿过马车,向前驶去。怪物的身后拖着长长的露天车厢,里面装满了各类颜色地矿石。在柯赛特的眼里,大家伙居然能够喷出火焰、发出奇怪轰鸣声,若不是安德鲁神情自若地坐在她的面前,女人几乎以为自己将会受到吓人恶魔的袭击。
未等安德鲁上前解释,倒是卡尔诺地声音突然冒出来,“哦,是蒸汽机车!你们似乎给它改良不少,不仅速度提高了很多,而且能够拉上数吨货物,甚至装了固定线路的轨道。
不错,至少它翻车的几率,比起20年前,陆军部里所进行的试验要小得多!”
作为法国著名学者之一的卡尔诺执政官,自然熟悉在这类曾进在巴黎街头出现过的蒸汽车,只是当时的它构造极为简单,速度也较慢,体重太大而负荷货物能力却太少。波旁王朝时期,法国陆军部一度对这种蒸汽车颇感兴趣,想用它来装备部队,提高行军速度。
然而很不幸的是,这辆倒霉的蒸汽车有一次在巴黎大街上行驶时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