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或是教育家其倒是成就不小,但头脑发热的他居然想要担当起太多的历史责任。趁着大革命爆发的时期,闹闹无聊的运动与原有阶层划清界限,使之能够保住小命也就罢了。但圣西门却对此采取了否定的态度,抨击革命后的法国社会是“黑白颠倒的世界”。他希望以一个“只在改善占人口大多数的穷苦阶级命运”的新社会来取代它。
安德鲁看来,圣西门的这类相法实在有点荒唐可笑。 毕竟古往今来,无论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哪场革命的最终结果,失败或是胜利其得益者从来就是少数人获得最大的好处而已,更多的普通民众依然处于金字塔的底层。所谓“人人平等”的概念,仅仅存在于法律条文中,或是政客们的口头禅上。要想在现实生活中,“人人平等”成为一类令所有人恪守承诺的行为标准,恐怕现在的安德鲁,自己将第一个跳出来发反对。
所谓“法朗吉”,就是傅立叶刚刚设想出来的一种生产消费协作团体。傅立叶认为这显然是一种当今世界最为的理想的社会。即“和谐社会”,社会基层单位将会自给自足、独立的“法郎吉”。另外,法郎吉投股集资,劳动者和资产者都可入股,人人参加劳动。以劳动、资本、才能(包括知识)三者为标准,按一定的比例进行分配……
对于圣西门的承诺,以及傅立叶“法郎吉”的购买推广,安德鲁自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看在两位名人的面子上,才与之心不在焉的交流过一番。并让侍从们带带着两位空想家到马赛与土伦一带四处走走,看看这里共和国的市民们生产与生活情况。那是安德鲁想着展现南部的事实,便是圣西门与傅立叶两人心中所谓的“和谐社会”。
“抱歉,元帅阁下!你所创立的马赛式生活并非我们所述的‘和谐社会’。”再度见面一句话,血气方刚的傅立叶便毫不客气的否定了安德鲁在马赛以及土伦一带的努力结果。同样,从一旁在座的圣西门的神情上看,他也抱有此类的看法。
“……在这里,无数工人们依然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每日持续工作达10个小时之久,而他们所能得到的周薪报酬却只有3到5法郎不等。仅仅用来养家糊口;与此同时,那些有钱的富翁、商人,以及大银行家们,个人一天得到的利润却比工人们的全年总和还多!尤其是那些钢铁厂主的老板们,哪个人的身价不是超过百万法郎的。”
在安德鲁的默许下,这一周的考察期间里,圣西门与傅立叶能够畅通无阻的深入到各个钢铁工厂,铁路工地,以及纺织机械厂,与那里的工人、雇工、甚至产业主们相互交谈。两人得到的所有数据也自然是真实可信的。收到情报的安德鲁,倒很是佩服他们认真求证的精神,但谈及两人对这类不合理的分配制度的批判上,安德鲁却颇有微词。
“哦,既然出现这样严重的社会问题,不知道那些与你们交谈过的普通工人们,他们的反应究竟如何?”安德鲁打断傅立叶的发言,转而对着两人忽然发问:“难道有人会提倡巴贝夫平等派的宣言,再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赶走、推翻或是杀死有钱人,让工人们当家作主?哪怕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至少在马赛与土伦都是如此。”
看着两人尴尬的表情,安德鲁得意的继续说道:“相信你们也清楚,这并不是我派遣军队实施武力弹压后的沉默结果,而是如今的市民们压根不愿意回到衣食无保障的那个动乱年代。那是,他们除了所谓的革命,一无所获。不错,相对于工人们低收入而言,工厂业主们的利润的确高得惊人。对此,我并不否认,因为安德鲁本人就是数个颇具规模工厂的大股东。而这一切产生的根源,根本就是我示意马赛市政厅刻意营造的效益环境。”
“但,元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