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去了知觉,恐怕废了。如今他胸口中了一箭,幸而射偏了一点,现在也没死。箭已经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又不知道是什么毒,使得他头晕眼花,浑身疼痛。
血顺着伤口往外流,滴在了地上。
秋小风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若是魔教顺着血迹找上来可怎么了得?
他索性先往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又撕下衣裳将伤口捆扎起来,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这湖也不知道在哪个山林中,他又能不能走了出去。
秋小风脑子很晕,他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烫手。
他扶着树拖着腿慢慢行走,仿佛对于生死也没什么感觉了。若是能出去那就是天意,若是不能,葬身山林也不错。
只是哥啊,小风难为你将我带这么大了。
东篱自然不相信秋小风就这么死了,立即便差遣手底下的人出去寻找,兴许就在哪条河边。
有人搜寻到了血迹便追了出去,只是一无所获。
秋小风终于见到了路,眼见周围人来人往,心说应该有救了吧。
他再也支撑不住就这么跌在了路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周围的人过上过下,也没有什么惊奇的,这年头收成不好,多的是饿死街头的人,更何况这是在风月城边上,谁知道是不是魔教的人作祟?
如此一日过去了,也没有人来搭把手。
越瓷如今被放出来,心中着实不甘心,得罪了鬼宗宗主怕一辈子也甩不掉了,□□真是好东西,如此便能操控人心。
越瓷肩上的猫不知何时丢了,在他出来的时候,又从树上窜了下来,自觉自愿的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越瓷微笑,抬手摸了摸许久未见的猫咪,心中其实是带着暖意的,说了句,“还是我肩上坐着舒服吧?笨猫。”
那太通人性,听出越瓷是在损他,立即一爪子挠在了越瓷脸上,却未曾被挠出什么伤来。
越瓷走走停停,到哪里也找不到秋小风,心中烦闷无比。
只见那大道上栽倒了一个人,要不不死的,越瓷本来不想搭理,但奈何这人远看有点像秋小风,越瓷便走了过去。
哪知道走近一看,真是秋小风!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越瓷急忙把秋小风扶起来,却发现秋小风委实伤得不轻,全身上下都是伤,还发着烧,看来魔教的日子不管是谁在里面都不太好过的。
越瓷把他扶进了最近的医馆里。医馆的大夫一大把年纪了,眼睛不太好使,耳朵也不太灵光。越瓷真担心他能不能治得好。
老大夫开了几服药给秋小风喝下,又包扎了一下秋小风的腿。只是这毒却是解不了的。
“老夫无能为力,若能得遇神医恭正琏怕是能痊愈如初。”
越瓷也不知恭正琏在哪里,抓起秋小风的手腕正打算要带他走,却惊觉他缺了一个手指头,上面缠着的纱布又被血打湿了。
秋小风被这么一折腾,也朦胧醒了,看见是越瓷,放心了一大半,“你、你之后去哪儿了?”
越瓷见他醒了,又看大夫,说,“他现在还危急性命吗?”
大夫摇头,“应当不会,他身上的毒一时半会儿被压制回去,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毒发的。”
越瓷付了那大夫银票,又拿起桌子上的药,扶起秋小风就往医馆外走。这里的医馆只管看病,哪里管病人的歇息。他雇了一辆马车,又雇了一个车夫。对秋小风严加看管起来。
秋小风时而醒着,时而睡着,也不知是糟了多大的罪。
“越瓷、你怎么会在这里?”
越瓷一边摸着猫毛,猫儿在他手底下舒服得眯起眼睛,一脸惬意。越瓷头也不抬,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