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子摆了有三人多高,层层密密,朱红雕花,甚为别致。
只见一排架子上摆着些朱墨画卷,阮熙和抽出来,仔细看了看,不过是些山水墨迹,花鸟虫鱼,并没有人物。
这阁楼里的守卫也太好骗,只要一亮了令牌,便放人他进来肆意查看。
阮熙和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并未细想。
找到陈列在书架上的卷宗,阮熙和深吸一口气,忍不住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下去,只是结果却叫人大失所望。
“某年某月某日,魔教烧了某某山庄一个院子……又几年春,魔教掩人耳目,同武林盟争夺白羊镇未果,伤武林盟之人过百……”
这事情人尽皆知,没成想魔教教主竟然还叫人记录下来,莫约是为了无人之时细细缅怀?
阮熙和将卷轴重又放回去,眉头却皱了起来,难不成暗杀之事,只有魔教教主知晓?
时辰未过半,阮熙和并不打算走,反而在这阁楼里四下乱转起来。他将大刀抗在肩上,顺着梯子又往上走。木质的楼梯十分平稳,扶手上也雕刻着些古朴花纹,大多是些寓意不明图案。
朱色的漆便如同才上好一般,光洁明亮。
阮熙和惊叹于其中藏书之多,简直比皇宫里也不遑多让,收录七星八卦,史料趣闻,谋略兵法。
阮熙和靠在墙壁上,啧啧叹息几声。魔教教主鱼桓离人美武功高,脑子里又结合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古籍。可惜是个变态。
阮熙和有些洒脱的想,正等着魔教的人杀过来。
东篱阴沉着脸色踏入鸑��钪校�患�腊干系木碇岜环�靡煌怕遥�行┥⒙湓诘厣稀5厣嫌∽判┙庞』彝粒�氡乩慈瞬⒚挥凶摺�
想到此处,东篱便知此人并不打算走了。
当初撒的饵,却网了一条不想跑的鱼。
“阮二当家的真是好兴致。”东篱瞧见那人站靠在墙上,脸色同往日里故意装出的地痞模样十分不同。除却他额头上那些伤疤不说,到十分像是那些斯斯文文的儒雅之士。他的发丝被阳光染得昏黄,如同一段细腻柔软的丝绸。
阮熙和斜瞥了他一眼,脸上面无表情,直截了当的问,“鱼教主当年派人刺杀过大理寺卿,是何人委托?”
东篱并不感到奇怪,只是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问道,“阮二当家一个山贼,怎会对官场的烂事有兴趣?”
阮熙和半歪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是露出的下颌线条十分冷硬。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想必鱼教主心中十分清楚,又何必多问?”
东篱清楚的,也不过是自己猜测推敲,尚未证实,如今阮熙和同他打马虎眼,他也不打算问。
“我教在野江湖,原本拿钱办事。官场之事,那却是我管的最后一桩,至于是谁,阮二当家难道找不到其他线索,只能以身犯险,闯我魔教?”
阮熙和原本只是想借着小九的令牌潜入魔教翻翻魔教的宗卷,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后来便知这位教主不在教中,若非不是搀和着找武林的麻烦,就是和秋小风在一处。宋雨仙要救人,自然过不了这一关,他这边弄出点响动,引他过来,也算是帮了个忙。况且见着这位教主也需巧合。万一问上一问,套出点当年的隐秘来,也是稳赚。至于怎样逃出去,总有办法。
“魔教小心谨慎,我还当是什么气焰嚣张的,原也不过尔尔。”阮熙和讽笑,原想看看此人盛怒又是个什么模样。只是东篱并不搭话,白绫已经握在手中,依旧皮笑肉不笑地道,“魔教不过尔尔,却也不是能随意闯的。”
阮熙和连忙挥刀来挡,只听“砰砰”两声闷响,虎口发麻,刀面被震地一颤,檀香刃弹飞在地上。阮熙和脸色一沉,露出一个冷笑。刀锋偏转横扫过去,只听破风虎啸,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