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道:“阿离,站好。”
小家伙即刻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立刻收回手,听话地在他们面前站好,不忘给君倾报告道:“爹爹,阿离站好了,阿离不吵,阿离不惹爹爹心烦。”
“……”原来他也没法忍受他儿子的多话,难怪小家伙见着他总是乖乖地几乎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在这时,朱砂只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加速,她整个身子有如被千斤巨石压着,压得她忽然之间竟是站都站不稳而单膝跪到地上,视线有些模糊,头脑有些混沌。
怎么回事!?
“娘亲!”阿离见状,连忙又扑到了朱砂面前,慌张害怕道,“娘亲娘亲,娘亲怎么了?爹爹,爹爹!”
小家伙唤朱砂不得应,连忙抬头看向君倾,只见君倾紧忙在朱砂身旁蹲下身,还是握着她的手未松开,同时对阿离沉声道:“阿离,去将你房里的匕首拿来,快。”
“可是爹爹,娘亲……”小家伙担心朱砂。
只听君倾语气更沉了一分,“你若不将匕首拿来,你就会再见不到你的娘亲,快去。”
“阿离,阿离知道了!”小家伙被吓到了,用力点了点头,而后连忙转身朝卧房跑去,“阿离这就去!”
“快。”除了要求阿离速度快,君倾此刻对小家伙再无第二个要求。
君倾握着朱砂的手,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现下整个身子颤抖得厉害。
“可相信我方才说的话了?”君倾伸出手,将朱砂轻揽到了怀里来,语气有些温柔有些轻,似在安抚她似的,“莫慌,儿子懂事,马上就会来。”
根本就不知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此时浑身发冷颤抖视线模糊心跳突突的朱砂浑身无力得莫说挣不开君倾的轻搂,便是君倾所说的话她都听不大清,因为她的双耳在嗡嗡作响。
是以她没有注意到,君倾说的既不是阿离,也不是孩子,而是——
儿子。
“丞相大人?”朱砂努力地抬起手,能使出的最大力气竟是只能轻轻抓上君倾的手臂,明显想问什么,却又无力得连启唇的力气都难有。
这突然之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竟是一种将死了的感觉,明明前一刻她还好端端的,怎突然间如此诡异!
她怎会如此莫名其妙地突然死去!?
她是——中毒了?
可她是何时中的毒?她怎会丝毫察觉都没有。
朱砂的右手突来一阵针扎般的痛麻感,从五指传来,传向掌心,再由掌心传向全身。
右手?
她的右手方才做过什么?或是拿过什么?
在安北侯府里,她的右手只牵过丞相大人的手,还有……
还有在玉湖边捡起了那颗血玉珠。
莫非是那颗血玉珠的原因!?
若是那颗血玉珠的原因,可丞相大人也拿了那颗血玉珠,且还一直拿着,为何他此刻还安然无恙?
朱砂只觉自己头疼欲裂,不仅使不出力说不出话,便是思考,都不行了。
“爹爹爹爹!”阿离在这时抱着一把牛皮包裹着的短匕首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跑到君倾面前,见着朱砂此刻已整个人软倒在君倾怀里,他更紧张害怕了,害怕得眼眶红红,连话都说不清了,“爹爹,娘亲她,她……”
“爹爹,阿离不要娘亲难过!阿离不要娘亲疼!”小家伙急得快哭了。
“不要娘亲难过不要娘亲疼,便只能阿离替娘亲疼,你可愿意?”君倾抓着朱砂的肩,抓得有些紧,“看”着阿离,问得严肃。
小家伙想也不想便将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一样,“阿离愿意替娘亲疼,阿离愿意!爹爹帮帮娘亲,阿离怎么做才能替娘亲疼……”
“右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