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会令西夏军兵士们兴奋不已。
薛岳全身的绷带早已浸透了鲜血,看似伤口早已崩裂,薛岳双目低沉,嘴唇发白,明显是失血过多,若是不及时救治,定然会有死无生,赵谌看到幸存的薛岳心中一震,总算没有来晚,赵谌跳下战马的同时,箭矢早已将战马射死倒地,赵谌没办法救更多的人,将薛岳背在身后,撕下身上的布条将薛岳固定起来。
赵谌歉意的看了周围誓死保护薛岳的兵士一眼,忽然数个兵士皆行了一个军礼,他们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决然之色,军礼闭,剩下的数个兵士叫喊着杀向了近前冲上来的西夏骑兵,他们并不知道赵谌回来救援,他们也没想过可以逃出升天,但为了心中信念,为了一腔热血都不能在敌人面前服软,既然可以马革裹尸,又有何惧哉。
这数个秦凤军兵士早已鏖战许久,体力早已接近枯竭,加上皆有伤在身,冲入西夏骑兵万军之中和送死没什么两样,果然不出所料,西夏骑兵战刀挥动冲来的秦凤军皆被斩首,脑袋翻飞而出,脖颈断裂处喷出大量的鲜血,身体软软的倒下,失去了生机。
赵谌心中叹息,他的一意孤行让数万将士浴血于此,死于非命者甚重,但现在不是自我反省的时候,赵谌翻身跳上战马,朝着东方疾行而去,后面不断传来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赵谌心中一冷,身体微侧,抽出箭矢搭弓射箭,战马奔腾的速度加上强弓的射速,箭矢好似出箭便伤人,赵谌弓搭五箭,只射死了尾随的三人,射伤一人,赵谌心道,若是华逢春在此,定然可以箭箭射中而毫无压力。
赵谌的回身放箭,让追赶的西夏军为之一惊,虽然攻击的赵谌的箭矢依然不断,但不像刚才那般肆无忌惮了,赵谌的眼睛缓缓变得清明,‘象’之力已经耗尽,赵谌只能继续催动战马,战马吃痛,奔跑的速度越发快速,马蹄踏地的节拍愈发急促,突然战马悲鸣一声,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响,战马向着前面跪冲而去。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赵谌无奈,借着惯性翻身向前,赵谌本想用翻转身体,用背部卸去坠落的力道,但身后背着薛岳,赵谌只能退而求其次,以腰部为支点全身用气,稳稳的向前站立,赵谌落地的同时,脚踝发出一条脆响,赵谌吃痛,嘴角一抿,地上被赵谌踩出两个浅坑。
三名冲在最前的西夏军骑兵冲到赵谌身边,齐齐用长枪攻来,赵谌身体此时体力早已严重不足,加上‘象’之力使用后的后遗症,身体很是虚弱,赵谌比来了两杆攻来的长枪,最后一杆扎中了赵谌的束发,头皮也被蹭破,鲜血顿时流下遮住了眼帘,赵谌的头上的簪子被击飞,头发散乱而下披了下来,疼痛刺激了赵谌,赵谌心神一凝,猛然拿住眼前刺来的长枪,用力一甩,将马上骑兵从马上拉下,赵谌跟上一脚重重踏在坠地还未起身的西夏骑兵胸口,兵士的口中喷涌着鲜血,惨叫一声顿时气绝,赵谌刚想上马,箭矢密集而来,赵谌想要抢夺的战马顿时被射成了筛子。
虽然倒下战马挡住了大量飞来的箭矢,但依然有箭矢漏了过来,赵谌忽然闷哼一声,腹部再次中了一箭,赵谌感觉到此次射得极深,不能随意拔出,赵谌拿住箭端,手腕用力一撇,将箭矢撇成两半。
赵谌果断放弃了抢夺战马的计划,此时刚刚先前赵谌所骑乘的战马此时前腿断裂,倒在地上不断发出嘶鸣声,赵谌顾不得脚踝传来的剧痛,继续向前狂奔,后面的西夏骑兵见赵谌落马,皆大喜过望,不断在身后向赵谌放箭,西夏军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上眼前的赵谌。
忽然赵谌停住了脚步,眼前是一处悬崖峭壁,赵谌探身望去,山高数十丈,底下川流湍急,想来必然是龙门渡口流下的水流,赵谌心中苦涩,若是拥有战马,或是‘象’之力尚未枯竭,赵谌都有办法离开,此时调转方向逃离早已来不及,西夏军已将周围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