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勛著著他雙眼緊閉,眼皮子卻一直微微地顫個不停,有點想笑,把頭偏開了,裝神弄鬼裝得這麼明顯也敢出來騙人,道行也太淺了點。
傻三兒斜眼瞅見了一邊柯陽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裡有點不樂意了,要不是你今天跟嗑了過期藥似的,我能這麼臨時被抓了壯丁麼。
其實他平時也沒少看柯陽裝鬼上身,的確不是這麼誇張,以前他還覺著挺帥來著,只是他實在學不來柯陽那種淡定范兒,人家那是真被上過身的,而自己只能往摸了電門的方向發展。
至於一開始喊的那一句,估計只有他自己能聽明白了,他喊的是‐‐哎喲喂我想吃烤全羊了。
胡太太倒是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她剛被嚇得夠嗆,現在根本沒敢拿眼往傻三兒身上瞅,只是眼觀鼻鼻觀心盯著自己腳尖,手一直在自己胸前掛著的小玉佛上來回摸著。
葉勛雖說心裡有一大堆的莫名其妙,但還是打算耐著性子等他們這場&ldo;表演&rdo;結束。
坐屋子中間那人跟犯了病似地抽搐了一會,脖子往後一仰,不動了。又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時間,他才慢慢地坐正了身體,兩眼發直地盯著那女人看。
接下去老頭跟這人一問一答了幾個來回,無非是你是誰,從哪裡來,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也不肯走之類的問題,而那人的回答卻相當有水平,一水兒的模稜兩可,往哪邊解釋都說得通。
折騰了一會,那人又是一仰脖子,倒了半天氣兒,跟在水裡憋著似的,然後大抽了一口,慢慢直起脖子,問了一句:&ldo;走了?&rdo;
&ldo;走了。&rdo;老頭也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
倆人一本正經地配合完了之後,老頭向那女人表示,這事解決了,她的死鬼老公該幹嘛幹嘛去了,女人從包里拿出了個紅包,塞到了老頭手裡,千恩萬謝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屋,逃難似地奔了出去。
柯涼山捏了捏手裡的紅包,挺厚一摞,他很滿意地把紅包揣進了上衣內袋裡。
不在徒弟面前數錢是他的老規矩,說是不雅,實際上是為什麼,大傢伙心裡都明鏡兒似的,只不過他這個師父除了有點摳門,別的事辦得都還算地道,所以一直也沒人計較。
&ldo;柯陽你過來。&rdo;柯涼山把錢放好了之後轉身指了指柯陽,他今天讓柯陽置辦得不輕,這就打算開始清帳了。
&ldo;是叫我麼?&rdo;葉勛猶豫了一下,&ldo;我不是柯陽,而且這事有點不對勁……&rdo;
&ldo;你少給我來這套哩個啷!想裝被上身了呢吧,你以為你叔不知道你上了身什麼樣啊,&rdo;柯涼山火了,一腳踢在凳子上,又瞪了一眼傻三兒,傻三兒一看這架式,趕緊頭一低竄了出去,柯涼山掃了一眼柯陽,&ldo;今兒這錢你也甭想著了,正好明天不用去學校,你就給我呆在這好好醒醒神兒,十好幾年折騰出來的招牌差點砸你手裡!&rdo;
葉勛有點無語,一個跳大繩兒的還有招牌?
沒等葉勛反應過來,柯涼山已經出了小屋,把門一帶,在外面反鎖上了。葉勛急了,直接跑到窗口:&ldo;大叔,您誤會了,我真不是什麼柯陽,咱能把話說明白了嗎?您這算非法拘禁。&rdo;
&ldo;你還來勁了是吧,&rdo;柯涼山相當搓火,過去把窗戶也一推,從外邊拍死了,&ldo;老子就是拘禁了你了,有種找警察叔叔哭訴去吧!&rdo;
葉勛沒想到這窗戶居然不是玻璃的,而是兩塊木板,老頭這一關窗,這屋子直接成了一間小黑屋,光線只能可憐巴巴地透進來幾絲,看上去無比慘澹,他們所里關小偷的屋子都比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