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好久没穿了,这块糖是去年参加同事的婚礼时人家给的喜糖。冬天收衣服时陆薇给塞了几颗樟脑丸。”
“什么?”杨小玉又气又笑,“你这不是害我嘛!”
“我回头送你一颗好的。”
“一颗?就一颗?你也太抠门了吧!你这可是谋杀罪名成立!你想想你打官司请律师上下打点得花多少钱?我就这告你去!”
小方也觉得一颗少了点儿,忙说:“一斤,一公斤!”
“这还差不多。”杨小玉高兴了,“喂,方队,你跟你女朋友是不是已经那个──”
“哪个呀?”小方没反应过来。
“哟,你还装什么纯情,她都帮收衣服了,那你还不把她收到床上去?”
小方的脸一下红到脖根,“求求你了,停车吧。”
“怎么?自己打的走?”
“不,前面有家超市,我这就去给你买巧克力去。”
杨小玉哈哈大笑,无论如何,敢敲诈刑警队队长的,全市也就她一个。
“算了算了,我才不稀罕你的巧克力呢,孝心到了就行了。咱们这就说点儿别的。”杨小玉看了看这位年轻的警察,笑了,又从反光镜中看到后座上的花篮,想起刚才的疑问,“喂,方队,忘了问你了,这花送给谁的?”
“送给你们老板的。”
“啊?!”杨小玉吃惊地回过头盯着小方,然后慢慢地笑了,原来那个倒霉的女人竟会是龙琪,真是莫名其妙,她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地问,“你什么意思?对我们老板有什么企图?不会是想用美男计吧?她可不是我,她从来不吃这一套。”
小方的脸忽然涨红,“胡说什么呢你!谁用美男计了。”
“我胡说?你那一篮子的红玫瑰,要表达的是什么欲望?”
──红玫瑰的欲望?小方突然醒悟,坏了,昨天他订花篮的时候,小花老板问他送给谁?他说送一个朋友,小花老板又问他是男是女,他说是女的。对方肯定是把这两者一综合,就成了“女朋友”。给女朋友自然是红玫瑰,他取花篮时也没怎么在意。噢,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别人尤可,这个杨小玉可是个尖酸刻薄的主儿,谁知道她会想到哪里去!
小方的脸更红了,杨小玉宽容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们老板每天收到的花成千上万,你那个花篮她不会注意的。”
“是吗?”小方脸上顿时涌现出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表情。
杨小玉默默地看着他,从他的表情中她突然领悟到一点什么──有一种东西正在开始明朗化,但它主人还不清楚。旁人却清楚。旁观者清。她于是用少有的温和的口气说:“哄你呢,她花粉过敏,从不收人家的花。送花的男人,你还是第一个。”
“是吗?”小方脸上又是另一种表情。
“不过,你这个花篮也太小了。”
“真的吗?”小方又茫茫然了。
杨小玉倒是笑了,“开玩笑的,送礼哪分轻重,心意最重要。古人不是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吗?”
小方被她说得一下又释然了。──这个杨小玉,她嘴里说出的话,哪一句才是真的?
杨小玉看着他,“哎,方队,我怎么觉得你跟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帅多啦?”
“脸皮厚多了。”
茶座早上一般没几个客人,不过也有爱早起的人或者晚上睡不着的人喜欢在清晨听一听音乐,对着茶杯上冒出的热气抒发一下心情。这种人一般是有钱又有闲的人。
龙琪坐在自己的茶座中,梳理心情。
她的气色看上去不错,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每天早上晨练,然后洗澡,洗完澡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