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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2 / 5)

死的,说出去太没面子了。”

他话音刚落,却忍不住咳了几声。

黑暗里,晚歌不曾看见,他的手紧握成拳。

只因为剧烈的咳嗽牵动着伤口,那疼痛感他靠着烈酒麻痹自己。在晚歌面前,他除了面色苍白些,几乎比正常人还要正常。有心思哄她开心,也有力气逗她生气。在她看不见的黑暗里,那痛苦狰狞才能释放。

他习惯独自面对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她有些相似。

他习惯把痛苦在无人之下释放,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而她,习惯把悲伤累积。累积在心里,不让人看到,更不让人走进去。

他想,也许这就是他总有些怜惜她的原因。在她身上,他看到了自己。

晚歌盯着他,并不相信他的话。景青山吊儿郎当一副无所谓,却忽然叫了一声:“晚歌。”

晚歌疑惑地嗯了一声,他忽然拉过她的手,凑到她面前道:“你总这样看我,难道是因为……爱上我了?”他们近距离几乎贴着面。黑暗里,即使离得怎么近,她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眼眸,却似那银河般闪着璀璨的光芒。

最后的四个字,把晚歌从那摄魂的眼眸里抽离出来。她急忙推开景青山,冷哼一声:“我早就说过,你脸皮是城墙筑的!”

景青山呵呵笑了几声:“真的没有吗?哎呀,好受伤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长叹一声,念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第二十五章 梧桐叶上潇潇雨

晚歌白了他一眼,暗暗叹道,这个人总是真一句假一句,让人根本猜不猜他想什么。

“好了,多情的人,快回去吧!受伤的人偶尔出来透透气就可以了,老出来晃,小心伤口崩开血流而死!”晚歌扯下他的外套递给他,他却没有接。抱着自己的胳膊,蹲下身去。

仰起头凄凄切切地望着晚歌,可惜夜太黑,她看不见。他叹道:“这话说得也太狠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呢?”

晚歌笑道:“谁待见你,你就找谁去呗!浮生聚散,是你告诉我的。你我萍水相逢一场,终究是要散的。你这多情人,可不要在这里留下太多情。”

景青山扶着额头,看起来十分受伤:“我还在养伤呢,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呀?”他顿了顿,站起身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被你那秦二少发现,解释不清楚?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秦二少的嘛!”

晚歌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是我丈夫,我喜欢他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景青山摇摇头道:“我听说那秦二少是留洋回来的,按理说,思想应该与时俱进才对。可对婚姻……怎么还是这般迂腐守旧呢?家里让他娶妻他就娶妻,要他纳妾他就纳妾,这作风可真的不像吸收过洋墨水的人。”

晚歌冷笑道:“那你说说,留洋回来的人该是什么样?你可千万别说,像你这个样!”

景青山抖抖衣衫道:“像我这个样有什么不对吗?我要是他,我才不管家族里那些破事。我娶的人,只能是我爱的人。”他忽然拉住晚歌,说得十分认真。

晚歌拂过他的手,淡淡笑道:“是吗?恐怕只是没有让你站到他的位置上,所以你才能理直气壮说出一番话。若你是他,恐怕也没什么不同。”

景青山眼神有些空洞地望向黑暗的远方:“你是对他没有信心,还是对我没有信心?”

晚歌耸耸肩:“有什么不同吗?你们男人,还会有嫌三妻四妾多的吗?”

景青山不觉加重了语气:“当然不同!我不是秦文声,也不是贾宝玉,我只娶我爱的人。”晚歌微微发愣,原来一句刻骨铭心的誓言,可以说得如此简单。可惜,这誓言,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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