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等莲妞又拿来了两个酒盅,他亲自斟满,分别端给大娃和二娃,“来呀,咱们共同庆祝今年粮食大丰收!”他端起酒盅大声地说。
“是哩,托党和毛主席的福,也托你的福,今年收下了这么多的庄稼……”二娃爹喜形于色地说,他真的是开心极了。
“唉,老哥哥老嫂子呀,不要说我嘛,是托党和毛主席的福,还有人民政府的福。”于得胜纠正着。
“对、对、对!”一家人齐声唱和着。
“来呀,干杯!”酒一下肚,于得胜便打开了话匣子,向王家人说出了自己这次下乡的来意,“我说老哥呀,你家的地够种吗?”
二娃爹马上一连气地回答着:“够种、够种,够种啊!”
于得胜又问:“要是再分给你家点地,怎么样呀?”
二娃爹立即怔大了眼睛:“还分?”
不仅二娃爹感到意外,而且全家的人都被于得胜这突来的话震惊了,都把目光投射在了他的身上。
于得胜笑了笑,道:“是这样的,咱们的党啊,最近又有指示了,去年,咱们把那些熟地都平分了,不是还剩下一些荒地没分吗?我这次来,是想看看谁家的地分得不太合适,这回再用荒地调剂一下,这叫‘抽肥补瘦’,我们要做得尽可能的公平一些,然后呢,各家各户分得的土地就固定死了,政府要正式给你们发土地证,这地呀,从今往后,就永远是自己家的了,你们说,这是不是一桩大好事呀?”
“是吗?他于叔呀,这可是天大的大好事啊!”二娃娘听后,喜得眼角上的鱼尾纹都展开了,“他爹呀,你说说,这好事咋不断哩,咋都让俺们家摊上了!”
“啊呀呀,这党啊,这毛主席啊,可真是太好了!”二娃爹竟情不自禁的高喊了起来,
“来,再干一杯!”于得胜也更加的兴致大开了。
在赵家围子,调剂荒地的工作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搞完了,县里真的给农民颁发了盖着大红印的土地证,用法律的形式确立了农民的地权。当二娃的爹娘手捧着自家的土地证时,又因感恩,再次地淌下了激动的热泪。
29、成分难定
无论是于得胜,还是王家,心气都很高,王家手里攥着土地证,望着在自家土地里收获的满眼金灿灿的粮食,那种无法描述的喜悦心情自不必说,只说于得胜他在为翻身农民高兴的同时,而在自己的工作上却有一块难医的心病。
如今的于得胜,虽然还非常关心正在进行的全国解放战争,关心着昔日那些还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战友们,但他的全部心思都已放在了地方的土改工作上。也不是土改有什么难度,而是眼下遇到了他不知怎么去做的一个难题,这就是如何给一些农民划定阶级成分,这个难题已困扰他多日了。这天,他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公说,是自己的老领导,而从私说,还得叫姐夫,自己的思想认识与政策水平低,只得请他帮着拿主意了,此人就是县委书记祁革命。
还多少含着点暖意的晚秋时节的阳光,透过窗口斜射进平阳县委书记祁革命的办公室里,屋里的陈设非常简陋与素雅,地中央摆着一张剥落了漆的枣黑色的办公桌,一面的墙角立着装文件和书的木柜,以及供来人坐的一个长条木凳,另一面的墙壁上挂着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的画像,此外就再也没有什么摆设了。
“报告!”
“请进!”
“祁书记,你好!”于得胜风仆仆地推门进来,边问好,边敬了个军礼。
“得胜同志,你辛苦啊!”祁革命马上迎上前去,热情地抓过于得胜的手,使劲地摇着,“哎呀,我说得胜,都脱了军装了,咋还像个军人呀?”
“嘿嘿,习惯了。”于得胜憨憨地笑着,“祁书记,我是回来专门向你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