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琥珀给她梳头发,忍不住又问:“琥珀姐姐,大伯母她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琥珀一边给她梳头发一遍回答道:“谁知道呢,老爷一得到大奶奶她们逃过一劫的消息便使人去接了,这都过去三个月了,想来至多半个月,也就该接回来了!”
秦昭叹气:“唉,最近可真不顺,穆叔叔去接大伯母,两个月都没个消息,洪管事去接连大哥,也是一去一个月没个消息……真是闹心。”
琥珀轻声劝道:“朔州离这里足足有三千里,虽然可以走运河,可是旱路也有进千里地呢!便是一路通畅,来回也要就要两个月,谁能保证就没什么琐碎的事情要做呢?连大人家里的事儿也是这样,您想啊,连大人跟连夫人都不在了,那位连小郎便是肯过来,也总要把家里的事情处理一下吧?破家值万贯,哪里就能说走就走了。穆先生跟洪管事是个妥当的人,姑娘就不要着急了。”
秦昭点点头:“听姐姐这么一说这么说,心里好受多了。”
琥珀叹气:“大姑娘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秦昭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扭头又问一旁正在做针线的琉璃:“琉璃姐姐,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勤快?不是最讨厌做针线么?”
琉璃嘴角抽了抽:“大姑娘,我只是懒得给自己做针线罢了,你的东西,我不做谁做啊?难道你指望琥珀给你做么?她这阵子都忙死了。”
秦昭笑道:“外头的绣房有的是绣娘,你陪陪我们说话嘛!”
琥珀头大道:“我的大姑娘啊,我可怎么说你才好,自己不喜欢做针线也就罢了,丫头们做点针线你都要管!”
琉璃也一脸纠结:“难不成我要到外面铺子给知府千金的姑娘买荷包买帕子,说出去笑掉人的大牙啊”
秦昭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嘛,有几家的闺秀什么都不干光做针线啊!明摆着都是别人给做的,干嘛不让绣娘们赚这份钱?死要面子不到外面买,非要自己家的丫鬟绣,生怕被人说女工不好,我就纳闷了,谁规定姑娘家的小东西非要自己做了?”
琉璃苦笑:“大姑娘,这话在家里说说就是了,到外面可别这么说了。”
秦昭嗯了一声,看看镜子里自己脑袋两边的垂挂髻,不禁抱怨道:“怎么又梳成这样啊?前阵子看到文妹妹,她比我小三个月呢,头发也没梳成这小孩子的样子啊!”
琥珀面无表情地看看秦昭头上的那两小团头发,呲牙道:“姑娘,您觉得您的头发能梳成双鬟么?或者您准备十二岁就带义髻?”
秦昭顿时泪了:“为什么我长得一点都不像阿娘啊!我不是被捡来的吧?”
琉璃忍不住吐槽道:“我觉得您长得很像夫人,主要的问题是看起来像八岁!”
秦昭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毛绒绒的,个子瘦瘦小小的,垂在脸颊两侧的两挂头发也十分的细小,想起来前阵子父亲同事们家里的女孩子过来作客,比她小的女孩子都比她高一截,顿时十分丧气:“再这么下去,阿明都要比我高了。”
秦昭收拾好自己,就跑去找父亲,结果到了父亲的院子一看,父亲秦节居然不在,弟弟也不在,问了父亲身边的大丫鬟紫鸢,才知道他去前衙加班了。
秦昭想到弟弟还在父亲身边,怕他给父亲捣乱,便叫上琥珀,准备去前衙看看,顺便把弟弟接回来。
琥珀有点不赞同:“大姑娘,前衙是老爷办公的地方,您这么过去怕是不合适。”
秦昭笑道:“平时肯定是不合适的,可今天是休沐日啊,连弟弟都过去了,我过去看看有什么,再说我又不是没去过。”秦节确实带着秦昭到前衙去过。秦节觉得自己妻子不在了,平日里女儿闷在家里也就罢了,总不能谁都不认识吧?别的不说,她上个街荷包里的银子被偷了,好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