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正在向地狱迈进。
两边的围栏内,这就是庞楚的“欢乐地”,这里是铁甲军的欢乐之地,但对进入这里的普通百姓来说,这里是真正的“屠宰场”。
许多刑具摆放在开阔之地,许多处刑架上吊着普通老百姓,有活着的、有死去的、有快死的,有些人身体只有一半,有些身人体上没有手或没有脚、没有小腿或没有大腿,也有些人手脚俱无。
活着的人面前还有恐怖的景象,在他们前方,有数十个处刑架,上面吊着的人没有皮肤,血也没有流淌,肠子挂在架台的铁钩上,内脏器官清晰可见,最可怕的是这些人没有死,他们的眼神也在恐惧地望着这个残忍的世界……
地面到处是断手、断脚、人头、人的内脏器官,有些泡在血水池内,有些泡在马槽内,更有些被完整剥下来的人皮在旗杆上迎风飞舞……
处刑的铁甲军士兵眼神早已麻木,看到这些,已经没有泪水,没有思维,每当有新的老百姓进来,也是木然地笑着接收,木然地挂在处刑架、处刑刑具上,木然地进行处刑。
城楼中央,在狭窄的过道上,庞楚坐在一个高高的座位上,一直在笑,有时微笑、有时大笑、有时狂笑,每当看到处刑的是年轻女子时,眼中发出无耻的神采,更拍着大腿,荡笑不止。
“统帅,铁十队副队长云雷有军情回禀。” 有一名士兵跑上来,跪下禀报。
庞楚笑道:“让他上来说话。”
云雷走上来,先看一眼欢乐地,眼神中充满快感,看来这家伙也是个疯子,他跪下说道:“统帅,铁七队三位副队长并未找到,永县城内的本地卒长回禀说,昨天清晨三位副队长在余氏铁匠铺前殴打一个少年后,又去城中张家欺凌女子,现已失踪。”
“什么,那卒长真是如此说的?”
“正是。”
“云雷,立刻将那卒长及他统管的百人全部带到此地,还有那余氏铁匠铺所在小巷的所有人,张氏一家及此家人所在小巷的所有人,全部带到这里,待我亲自审问后,让他们在城楼下的‘欢乐地’走一圈,竟敢说我铁甲军‘欺凌’老百姓。”
“是,统帅英明。”云雷站起身来。
“到时候,由你来执行刑罚。”
云雷激动不已,跪下说道:“多谢统帅。”
庞楚大笑:“快去吧,你小子一个月前才在欢乐地内执行刑罚,现在又想进来了。”
“是”,云雷起身快速离开,脸上充满幸福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士兵跑上来,跪下禀报。
“统帅,抓到第十个要出城的未满十六岁少年,现已在城墙下面。”
庞楚眼中发出精光,哈哈大笑起来,叫道:“快带上来,再去把所有队长、副队长全叫来,拿好酒来,好几天了,终于凑足十人,可以吃个痛快了。”
十名少年被两名笑容可掬的士兵带了上来,五男五女,听说庞将军会有赏赐,每个少年都兴高采烈的。
其中有几个在军营中呆了几天,天天都有好吃的、好喝的,还可观赏士兵演武,生活得很舒服。
城楼一旁宽敞的城墙通道摆着十余张桌案,居中的正是统帅庞楚,旁边的应该是赶过来的铁甲军所有队长与副队长。
在两名笑容可掬的士兵的带领下,十名少年笑着向庞楚行礼,又向其他队长、副队长行礼。
庞楚笑道:“少年们,看看城楼下的欢乐地。”
十名少年兴高采烈地转头向城墙下方看去,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呆住了,突然间一名少年大声哭叫出声:“爹……娘……”,其他少年在细看下方恐怖景象后也大哭大叫,喊着自己的亲人。
他们的亲人有些已经死去,有些正在处刑,那些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