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一样,还有……还有那个赵俊,明日就是十日之期,恐怕后日还有的闹!”
“秋娘!你真是……”
秋娘知道红秀要说些什么,微微一笑倒也不在意,又转身看了看靠坐在炕上写字的阿福,心里有了些温暖。
自从那天阿福开口之后,秋娘又试着问了他一些话,可惜他却是再也不说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冷冷的却又极其有防备的看着她,还是她灵机一动,弄来了纸和笔墨,阿福就这样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
“阿福,时间差不多了,你先睡一会儿,姐姐给你做饭吃好不好?”说着秋娘就要夺过阿福手中的笔。阿福倒也不反抗,默默的放开手,自己又缩进被子里。
秋娘为阿福掖了掖被角,将笔墨收拾了,这才拿着那块红布研究起来。天色还早,过会儿再做饭也来的及!
“这块红布我看过了,按你的尺寸做了嫁衣,剩余的还能裁块儿红盖头呢!天明大哥这事儿办的不错!”
“呦,看你那点儿出息,不过是这么点儿恩惠你就大哥大哥的叫上了?刚才还直呼其名的呢!”
“你还有空说我!赶快缝你的嫁衣吧,手脚麻利些,赶在后天之前还能做出来,等到了洞房之夜,天明大哥看着你穿着这身儿嫁衣,眼睛还不得冒火啊!”
“你个死丫头……”
王秋娘忙着自己的新嫁衣,许天明这时候也没有闲着。这两天他忙着跟媒人准备聘礼,虽然那些东西最后肯定到不了秋娘的手里,不过他还是舍得花银钱,倒是便宜了一番刘氏。聘礼准备完毕,紧接着他又去了趟镇上,见了那个人说好了荷花的事儿,他又零七八碎的买了一堆平时用的到的生活用品,虽不算精致,却也比一般人家强上许多。
等他租了车拉着一车子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村里边的闲人很是过了一把眼瘾,直说真是没想到,老许家的独苗身上还真是有不少的存钱,不过大家也就是说说闲话罢了,真正羡慕的不行想要对王秋娘取而代之的却是没有一个,毕竟许天明受过伤,不能人道的消息还在人们之间流传,王家大丫头自从砍掉了刘氏的一根手指后,就成了枣儿庄人人谈之色变的悍妇,这一次她又身先士卒的嫁给了个残废,大家更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甚至有些不要脸的二流子,更是做好了随时勾搭欲求不满的王秋娘的准备……
许天明自是不知道村里人在想些什么,本来和他们就没有多少交集,熟悉都谈不上,他这几天忙得很,以至于最后不得不请来了春柱来帮忙。
“我就是想把这四间屋子都重新布置一下儿,将来阿福和……和他姐过来了也过得舒心些!”
春柱看着一贯冷漠的兄弟居然细心的办起了这样的事儿,心里也是感叹至极,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担忧,想要开口说说吧,又记起了媳妇儿在家说的话。
“你一会儿到了天明那儿话可别瞎说!别啥啥的都往外冒,人家家办的是喜事儿,你可不能捣乱啊!”
春柱看了眼不停叨叨的媳妇儿心里有些烦躁,“知道了知道了呢,都说了多少遍了!”
“我知道你和你那兄弟有感情,怕他娶了王秋娘吃亏!可是你也别忘了,天明那……他可是有毛病的!好不容易这说上个媳妇儿,你再给搅黄了!再说了,你没看天明那股子高兴劲儿,虽然没多说啥,可你天天和他相处还看不出来吗?那是对王家那丫头上了心了!你瞎说了再给人惹了可咋办?”
媳妇儿的话犹如在耳畔,可是春柱看着兴致冲冲的粉刷着墙壁的兄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天明啊!你……你真的要娶、娶王家姑娘?”
许天明放下石灰,看了看粉刷的雪白干净的墙壁觉得很是满意,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春柱舔了舔干涩的嘴